眉头紧皱,脸色漆黑。
那女皇帝是真有点不正常啊!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如今,两国之间这场大战大局已定,既然都已经决定递交休战国书了……
对于老子这个,一手导致了庆国惨败局面的罪魁祸首,要么直接砍了,要么就给点盘缠放老子回去呗……
从临州出发前,老子锅里还卤了肘子,忘了关火,锅恐怕都快烧烂了!
可偏偏,又不杀又不放的,把老子再带到庆国京城梁都,她想干点啥?
难道,直接砍脑袋,不足以泄心头之恨,要带回去慢慢折磨?
又或者,是想把老子带回去,接下来两国谈判中,拿老子来要挟大康朝廷?
可她是不是太天真,太高看老子在那景隆皇帝心中的地位了?
纵然老子这一年,也算为大康立下不少功劳,长得也还算好看!
可自古帝王最无情!
在国家利益,甚至事关两国未来版土城池划定……我一个区区郡公的脑袋,算个狗屁啊?
更何况,先有平定南楚之乱开疆拓土之大功,再有如今居屿关大捷,功高都不知盖了多少主了,那景隆皇帝说不定正在琢磨怎么找机会剁老子脑袋呢!
这不是瞌睡遇上枕头吗?
一时间,黑着脸已经不想说话了。
本还想从这死太监口中,打听打听,此番虽女皇帝前线亲自督战前来,随行的女官员或者宫女中,有没有一个年轻,而且好像长得腰细屁股圆、说话还瓮声瓮气的妹儿……
最终还是放弃了!
哎,半夜睡得正香,莫名其妙挨顿黑打,还被抱着亲一口……
伤害不大,可侮辱性极强!
关键,还实在不好意思到处去宣扬,丢不起这张脸呐!
……
时间已近黄昏。
大康北地燕庆府,一条破烂崎岖的便道上,一辆华丽别致的马车正缓缓行驶着。
虽道路坑洼,行驶极其缓慢,却一路向北,义无反顾。
任凭落日的余晖,拉长着影子,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地,终究有些孤独。
马车四周,还寸步不离跟着二三十个身材魁梧的粗狂大汉,却都是着行商打扮。
虽都骑着马,可也不知已一口气经过了多久的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满是疲惫之态。
尽管如此,一个个却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满是戒备紧张之色。
而这时,行进在最前方,为首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却是一摆手,令队伍停下。
紧跟着,策马折身径直奔到那马车旁边。
毕恭毕敬一拱手,压低声音,“禀殿下,前面再有七八里路,便是郸城之地了……”
“咱虽是以普通行商身份前往,又拿了过关官贴,可眼下,两国正在大战,庆国十余万大军围困郸城,进了郸城之地,恐到处都是庆军暗哨,处处凶险!”
“而殿下金贵之躯,万一被敌军识破身份……还望殿下三思啊!”
没想到,车厢内只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哪又怎样?”
声音哽咽,“太子在郸城,暂时倒还无性命之危!可那个男人,却已身陷囫囵!”
“落在那女皇帝手中,随时都可能人头不保,你让本公主,如何能冷静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