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南楚公主,果真是真沉得住气……
尽管依然脸蛋通红都快滴出水来,却也并没有恼羞悲愤下,尖叫出声,然后扑过来跟他在被窝里抓头发撕衣服拼命。
只是语气平静沉吟了一句,“你醒了?”
随即,不紧不慢从床上爬起来,只明显蜷缩在靠床沿便睡得太久,有点手脚发麻吃力。
又温婉笑笑,“王公子不必紧张……”
“只因为昨晚,小女子眼见明月皎洁,实在思乡心切,辗转难眠,便在府上四处走走。”
“谁曾想,刚好看见王公子在客房外院子凉亭里,枕在赵澜赵姑娘身上睡着了。”
“赵姑娘说,公子昨日太疲乏,又饮了些酒,不忍叫醒你。而且时间又很晚了,苏姐姐与妍儿妹妹自然早已安歇,不便打扰。”
“若是将王公子送去书房,又无人照料,况且,依照小女子南楚公主的身份,也不便进去你这大康县公兼临州判司的书房!”
“无奈之下,只得与我那两个丫鬟一道,扶着公子来了这里歇息!”
抿了抿嘴,“就连你身上长袍外衫,还是小女子帮你脱的!”
“只是本想着,又如大婚之夜时,就坐在床前守着,将就一晚上……”
“奈何到了后半夜,实在困顿得不行,才琢磨着挤在一侧躺一会儿,只没想到,竟一觉睡到现在!”
还不忘几分调侃笑意,“当然,我想,这应该不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吧!”
“毕竟,我们终究是拜了堂的夫妇,别说一张床上睡了,就算真发生点什么,好像小女子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啊!”
“只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再在小女子房里睡得这么死沉沉的,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心生歹念做点什么谋杀亲夫的事来了……”
“毕竟,你可是我朱妙语的仇人,若不是因为你,小女子又岂会做了这屈辱的和亲公主?”
王修顿时嘴角一抽,印堂漆黑。
看嘛,这婆娘从来都这样,烈得很,说话能把人活生生呛死。
可老子好歹一爷们,能忍得了被一个婆娘这般赤裸裸调侃?
当下,也懒得从被窝里爬起来,迅速堆起一脸奸笑,只讪讪望着优雅坐在床沿这婆娘,“其实,我知道你,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了……”
“可要真趁本老爷睡着,枕头下掏出剪刀捅上来吧,好像又下不去手。”
“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那便是赶紧,给本老爷生个儿子,从今以后,你就天天把我儿子打着玩,一天揍五顿,吊起来打那种!”
“你想想,收拾不了本老爷,还收拾不了我儿子?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出一口恶气,也算间接地报仇雪恨了?”
更索性,扒拉一下身上内衫领口,被子一撩,“如果你觉得这建议可行的话,现在都可以开始实施了!”
“不过,还请妙语小姐动作快点,早点完事,本老爷一会还要去府衙当值!”
顷刻,果然只见这小妞,脸色唰地变了。
哪还有刚才那副沉稳自若的模样?脸蛋瞬间一片通红,羞愤得厉害。
气急败坏瞪着他,咬牙切齿,“姓王的,你没完了是吧?”
“当初我心中愤恨,唐突冒昧企图羞辱于你,都已经诚恳给你道歉了,翻不了篇了是吧?”
于是乎,王老爷总算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