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岳心怡我的心情也是一下坏到了极点,加上她说话又不好听,我就准备顶她几句。
薛铭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抢在我的前面道:“宗大朝奉可不屑于卖弄什么学问,他身上的东西都是浑然天成的,而且他一语就道破了玄机,给了我们新的启发,我们应该感谢他,心怡,快来给宗大朝奉重新打个招呼。”
岳心怡“嘁”了一声也没有再对我阴阳怪气,而是看着我说道:“宗大朝奉,好久不见。”
看到她乖乖打招呼,我有些惊讶,就往薛铭新那边看了一眼,薛铭新本来是瞪着岳心怡,可在感觉到我的目光后瞬间露出了微笑来。
看着她极快的表情变化,我顿时意识到一些事儿,此次行动薛铭新看似是岳心怡的下属,可实际上她拥有遏制岳心怡的权利。
至于这个权利应该是葛西安给的。
为了不让薛铭新难做,我就对着岳心怡也敷衍了一句:“好久不见。”
薛铭新欣慰一笑道:“好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便不多介绍了,心怡旁边的两位你们喊他们阿东,阿强就行。”
岳心怡看着薛铭新问:“这棵树如果是迷谷,那我们调查方向是不是要放在这棵树上了。”
薛铭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宗大朝奉,我来给你说下我们掌握的一些资料吧。”
我点头,岳心怡可能感觉自己被薛铭新冷落了,便白了薛铭新一眼,然后走到石碾旁边坐了下去,阿东和阿强始终跟在她的旁边。
薛铭新道:“在那些村民失踪前,他们曾经频繁的在大树这边集会,有时候他们跳舞,不是广场舞,是很诡异的萨满舞,有时候他们会对着这棵大树疯狂的叩拜,那种叩拜已经不能用虔诚来形容了,就是疯狂。”
“他们还用红绸子给大树包了起来,在大树下烧香,点烛。”
“我们也是调查过,村子里的人虽然有祭树的传统,可从来没有监控中这样过,那些老人的孩子也都表示,村子里没有这样的传统。”
我看了看大树,就问道:“树上那些红绸子呢?”
薛铭新道:“在那些村民消失前一天晚上,村民们把红绸子全部从树上给剥了下来。”
李成二此时忽然说了一句:“那红绸子披在迷谷的身上就是衣服,是媒介,迷谷将福祉传递给祈福之人的媒介,他们取下红绸子,然后再用红绸子做成衣服的话,他们就会享受到福祉,当然,前提是迷谷同意了,否则的话,穿上红绸子媒介就等于把厄运披在了身上。”
岳心怡此时立刻说:“这么说来,真是这棵大树搞的鬼了,即便是不知道它叫迷谷,对我们破解疑惑也没有影响,薛姐姐,你刚才吹宗大朝奉的那些话有些过了啊!”
薛铭新道:“不一样,迷谷这个名字给我们提供了思考方向,佩戴迷谷的枝叶不会迷路,所以老人们可能是被它藏到了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换句话说,我们去找他们,我们会迷路,而且可能是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以就算我们从老人们藏身的地方走过,我们也是发现不了他们的,因为我们已经先迷路了。”
薛铭新的一番分析很大胆,可这恰恰也是我心中的想法。
岳心怡立刻反驳道:“这怎么可能,你说的情况,不就是鬼遮眼吗,咱们这么多人开了法眼去查,可没有一个发现有鬼遮眼情况发生的。”
此时东方韵娣就说道:“有些类似鬼遮眼的情况不是法眼就能分辨的,那种是无差别的,就算真仙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我们东方家就有类似的阵法。”
“而阵眼就是用传说中迷谷木造的,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真正的迷谷树。”
听到东方韵娣的话,岳心怡就不吭声了。
此时她旁边的阿强就问了一句:“那怎么办,我们弄些迷谷树的树枝来引路吗?”
我摇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迷谷树枝需要它本身降下福祉才行,我们随便折的这些可没啥用。”
阿强抬头看了看大树,眼神又瞟了一下旁边的岳心怡。
岳心怡笑了笑说:“那宗大朝奉觉得该怎么办。”
我没搭理岳心怡,而是看着同伴们说道:“咱们先进村子看看。”
李成二点头道:“得咧。”
岳心怡觉得面子挂不住刚准备说什么,就被薛铭新打断:“心怡我们也跟着走一趟吧,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岳心怡看了看薛铭新,脾气也是收了起来。
这薛铭新也捏住岳心怡什么把柄了吗,怎么能让岳心怡如此听话呢。
长沟子村呈一条线分布在沟底,中间的沟子就是街道,村里的地面没有硬化,都是下雨冲刷留下的沙子,脚踩在上面,软软的,格外的惬意。
走了几步,我都想脱掉鞋子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旁边一座老房子墙根下有一个用木棍子扎成的鸡舍,里面还有两只老母鸡,在啄地面,看到人之后,它们还“咯咯”地叫着,好像是在讨要食物。
我看了几眼就说:“村子里的牲畜,家禽都还在吗?”
薛铭新立刻说:“都在,不过这个村子剩下的都是老人,也没养什么大的牲畜,就是一些鸡鸭,还有两条狗呢。”
我道:“咱们进村走了一会儿,怎么没听到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