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娟来到青云州,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带着众人四处玩耍。正事不干,书也懒得去看,就一个字,玩。
她身边的七个人也陪着她四处玩。
这一天,陈娟娟来到一家高级餐馆。这餐馆装修特别的豪华,有情调。兰木做的桌椅,刷着红黑相间的油漆。在正堂中间,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子,隔着纱帘弹奏着美妙的乐曲。
“这女子弹的应该是《春花秋月夜》夜吧!只是曲调太哀婉了!”
“应该是,这曲调有无尽的愁思。”
陈娟娟和孙雅,李慧,她们聊着。
“这弹的是什么啊!我吃个饭,哀哀嘁嘁的,还让不让人有个好心情了。”餐馆中一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大声叫道。
餐馆里的音乐瞬间停了。老板急忙跑上前来赔礼道歉道。
“红儿姑娘今天状态不佳,望公子海涵,海涵。要不再给您加道菜,钱,红儿姑娘出。”
“这还差不多!”
陈娟娟回味起刚才的乐曲,感觉心里有种捉摸不透的隐痛和哀伤。
“怎么感觉这么不舒服啊?”李慧轻声说道。
“忘了,我们是来干嘛了吗?”孙雅接着说了一句。
陈娟娟站起身来就往纱帘后面走去。
周围人面面相觑,对陈娟娟来说,什么事情还能比吃饭重要啊!
陈娟娟来到后堂,只见一中年大叔正在训斥一个瘦瘦的姑娘。姑娘衣服很朴素,下半身裙子都有些破了。
陈娟娟没有看清姑娘的正脸。
“你再这样下去,你就别在我们这里干了!”中年大叔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娟娟走到姑娘面前,她看到姑娘脸色有些苍白,不算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貌相吧!
“我是明月书院的学子,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姑娘没有理陈娟娟,她走到前厅,然后在一座椅上坐下。她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又一次的弹唱了起来。
这次曲调,以及唱词比上一次欢快的多了。
“听说红儿姑娘,家里有一个弟弟,弟弟不争气,赌博。将家里家产输了个精光,然后跑路了。她弟弟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债主天天找上门来要银子。她母亲也因此急病了。”一餐馆的食客说道。
“养不教,父母之过,这也是平时娇惯孩子的下场啊?”
陈娟娟沉默不语。
晚上,陈娟娟一行人跟着红儿姑娘来到了她的住所。
陈娟娟走到门前,用家徒四壁形容都有些轻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嘛?
“四位姑娘请进!”红儿打开木制门,然后请几位走进屋内。
屋内,那真叫一个简朴。一张瘸了腿的木桌子,一张褪了色的竹椅子。还有一张木板。木板上铺着被褥。
陈娟娟望了望屋顶,屋顶上的破洞多的跟塞子一样。
“喝水”红儿姑娘提着水壶,给四人倒了四碗水。
“我说我家穷,至少家里还能遮风挡雨。这里要是下起雨来,那怎么办啊?”李慧感叹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啊!”
“红儿,要账的又来了嘛?”一中年妇人从里屋传出声音来。
“不是,是我的几位朋友。”
“哦!”
陈娟娟四处望了望,想找一个坐的地方。可是除了一把椅子,没有其它坐的了。陈娟娟在自己寝宫时,她还真就坐在桌子上。但是在这里,她要顾及一下明月书院的形象的。
其它人看到只有一把椅子,也就都默契的站着了。
“我弟弟在白老爷手中借了二十两银子。一年之后白老爷派人告诉我,要还二百两白银。不还就要把我卖到青楼去慢慢还银子。”
“二十两变二百两,这利息够可以的。”
“是啊!”
“你们没有上告官府嘛?这是赤裸裸的勒索了。”
“告过,但是我和娘都不懂,诉状怎么写都不会。”
“借款凭据能给我看一下嘛?”陈娟娟说道。
“什么借款凭据啊?”
“明月国侓令,借款双方应该写两份凭据,一份给借方,一份给出借方。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那不是扯嘛?”
红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