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醇在青州之事,憋屈的很,这个时候,自然是和赵醇穿一条裤子,两人大吼着,就要开战。
然而,那些兵丁来到村外,却是停了下来。
一群身着朝廷官服的官员,走进村落,往李想他们的营地而来。
还没进入营地,就跪伏在地,大声喊道:“罪臣,求见淮王殿下。”
这一幕顿时让,守门的暗卫给看愣了。
正在备战的赵醇,接到消息,连忙和李想到营门处查看。
这一看,顿时也是莫名其妙。
“尔等何人?”
那些官员见赵醇出来,顿时抬起头来,立马又跪伏在地上,“罪臣王景,乃是布政使司布政使,特来向殿下请罪。”
“布政使司布政使?”
李想闻言,顿时眯起了眼睛。
一省布政使司布政使,可是正三品大员,真正的封疆大吏,此时,却跪伏在泥泞的地上,向赵醇请罪?
这还是什么情况?
赵醇也是一脸懵,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来。
大营外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官员,这一幕顿时引来了村内百姓的围观。
到得此时,赵醇和李想,也明白了,王家肯定是知道,大势已去,直接跪降了。
赵醇顿时大喜,三大世家只要伏首,就可兵不血刃的拿下山东,这里面,必然少不了他的功绩。
最重要的是,他就可以放手去东倭了。
想到这里,赵醇大手一挥,拔营进城。
于是在暗卫和禁军的拱卫下,往城门而去,那些官员,便也老实的在禁军的看押下,跟在后面。
刚进城,来到布政使司衙门,便又是一愣,只见一排排身穿囚服的人,跪在衙门外。
这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从肤色气质看,这些人以前都是高门子弟,豪门贵妇。
赵醇连忙让人将王景叫来问话。
王景被押过来后,立马解释道:“殿下,这徐家真是该死,他们欺瞒罪臣,将各州将衙门粮仓内的粮食借出,不成想,他们竟然与东倭人勾结,罪臣不查之下,这才上了他的当。”
这话,就等于是将罪名全都,往徐家身上推了。
然而,此时的徐家家主已经身死,整个徐家都成了阶下囚,这种话,也只能是王家随便怎么说。
李想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按照你的说法,与东倭勾结,私卖光粮,都是徐家的主意,你王家和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景一听这话,顿时又跪伏了下来,“殿下明鉴,罪臣却是起了贪念,被徐家哄骗,徐真卿当时只说借用粮食,半年便还,罪臣没有经受住诱惑,这才上了这畜生的当呀!”
王景说的信誓旦旦,义愤填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被骗了,这一切都是徐家的错,是徐家欺骗了他。
李想顿时脸色阴沉起来,一路走来,那么多山东百姓,被迫卖儿卖女,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被骗”就想糊弄过去?
赵醇却是阴沉着脸,“是非曲直,本王自会查清,至于如何定罪,朝廷自有定论。”
说着挥了挥手,一干人等皆被押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