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老神在在的不在意,其他几个郎中就有点扛不住了,人走了活谁来干呀?
吴郎中匆匆赶来,找到正在公房等人签押的李想,就是一通抱怨。
“我的李大人啊,加征商税如此大事,大人怎么不和本官商议一下,如此儿戏,就上奏了呀。”
李想看了他一眼,心想,劳资连钱尚书都没说,跟你商量个嘚啊。
李想一脸无辜的说道:“吴大人,此时本官已经和尚书大人商议过了。”
吴郎中顿时一愣,惊讶道:“此时,尚书大人同意啦?”
李想点了点头。
吴郎中的神情顿时蔫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尚书大人如此老谋深算,怎么会如此轻易涉险啊!”
随后,反应过来,这么说钱尚书老谋深算,似乎不妥,连忙闭上了嘴。
李想微微一笑,“怎么,吴大人,也想调离户部?”
吴郎中苦笑一声,“本官是尚书大人一力提携上来的,此生注定是在户部了,还能去哪啊!”
李想闻言,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吴啊,放心吧,尚书大人老谋深算,哪会轻易涉险,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钱阁老还得在内阁大放异彩呢。”
吴郎中一听李想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问道:“李大人的意思是,尚书大人另有谋划?”
李想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可说也!”
此时,面对李想打的哑谜,吴郎中也不生气。
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事情越是他想的那样。
想到这里,吴郎中萎靡的神情,又重新焕发出生机,抬头挺胸,仿佛即将出战的公鸡。
从李想的公房出来,吴郎中就一路杀回自己的户部司,去时急匆匆,回时笑眯眯,颓废的状态一扫而空。
吴郎中刚走,其它两司的郎中纷纷找来,述说,自己部司出现了调离潮,手下官员快空了。
明里暗里的埋怨李想,将户部置于如此境地,要负责。
按理说如此大事,钱尚书应该收到了消息。
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钱尚书依旧没有出现。
这老家伙,跟李想分开之后,就回到内阁,亲自监督,出台加征商税的政策呢。
钱尚书在户部多年,一应流程一清二楚,烂熟于心,张首辅及其他内阁辅臣,即便想拖延,也没用。
在钱尚书亲自督战下,加征商税之事,顺风顺水。
李想也知道,钱尚书此时没空来整肃户部,那么只有自己来了。
看着两位郎中七嘴八舌的说着。
李想皱眉,思考片刻,便站起身,朝着门外招了招手,便有小吏过来躬身行礼。
李想便开口说道:“去通知各司,就说本官要在公堂议事,官吏皆来。”
说完,又朝着几位郎中说道:“两位大人,此事本官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不过,李想都这么说了,他们便也纷纷散去,召集手下官吏到公堂议事。
从早上消息传来开始,户部便是乱糟糟的,现在一听李想要公堂议事,还是官吏皆参加,顿时就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