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中。
在傅友德进入殿内,看到床上坐着的陛下,还有和宁王站在一起的李景隆时。
脸上毫无变化!
他像是没有看到这种诡异的派别分类。
平平常常的行礼,平静如往常的等待陛下的吩咐。
殿中一时间,无人说话。
“殿下!信国公汤和求见!”
又一声禀报声,打断殿内的沉默。
朱权点点头,他等的人到了!
他转过头,看向傅友德,露出一个微笑。
“父皇病重!口不能言!由孤代为言说!”
皇帝病重?!
傅友德向着床上的‘皇帝陛下’仔细看去,只是在对方发黑的面色中,很快又移开目光。
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样子啊!
不过,这个问题,可以待会再确认。
这句话中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信息——孤!
什么人能称为孤!
虽然以前的各位王爷也都这么称呼过。
可是自从太子监国之时,使用这个称呼之后,众位王爷们马上就换了称呼,再也没有人也用孤自称。
不待他继续想下去。
眼前的宁王殿下接下来的话,才是切到他的命脉。
“孤知道颖国公的盘算!不过孤可以告知你!这是三哥连夜递进来的折子!”
朱权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他。
也不待他看,直接宣告奏折上的内容。
“三哥已经决定将晋王的爵位传给世子,父皇已经御笔朱峰,批准了!”
啪!
刚刚拿到的奏折,一个不稳,掉落到地上!
傅友德再难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他慌乱的将奏折捡起,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朱权没有等着他。
而是高声吩咐,让信国公也进来。
当汤和进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皇帝陛下虚弱的坐在床榻之上!
曹国公李景隆和信国公汤和跟随在宁王身侧,那样子已经是唯他马首是瞻!
汤和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来分毫。
“臣参见陛下!拜见宁王殿下!”
朱权点点头。
两人的目光对视,不需要说什么,一切都在紧跟着进来的汤嘉丰身上,有了答案。
至此,养心殿中的人事,只是内部之间的人事。
不管其中是另有所图,还是缓兵之计。
总之,现在的养心殿中,都是一副联合对外的姿势。
在众人的忙碌中。
子时已过!
丑时已过!
夜空中的月光幽而复明,明后复暗,在一次次的乌云遮挡之下,终究是挨到第一声鸡鸣!
咕咕咕!
咕咕咕!
汪汪汪!
在鸡鸣狗叫之中。
大明朝洪武二十五年,进入到六月!
天色还未亮之际。
一整夜未归的徐增寿,迈着酒醉的步伐,回到了魏国公府邸。
他没有看到,昨夜拦住他的大哥,仍然坐在同样的位置上,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