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什么混账话?!咱什么时候有错不罚?!你要做一个好哥哥,还要咱做一个纵容的父亲不成,秦王滥用私刑,私设囚牢,残暴虐杀,咱必须好好教训他不成!”
朱元璋用着手中的竹杖狠狠敲击着地面,大声反驳。
狗屁不通!
什么他爱护子们。
要不是太子护着他们,他早就将老二打进大牢,好好管教一番。
现在太子插手之后,反倒弄的他不好随意处置。
“如果父皇真的如此想,那就轻轻教诲一番就好,毕竟老二是我的亲弟弟,父皇和母后从教育儿臣,要心爱护的。”
太子看着似乎真的有如此想法的老朱,压制着一阵一阵的犯晕,着。
他实在是为难,待在京城是夹在父皇和大臣之间,左右为难。
每过来求助他,希望他在父皇面前求情的大臣从来都没有断过。
就如上次的宣国公李善长案一样。
还有以往的空印案,胡惟庸案一件件的。
结果去往陕西一趟,还要夹在父皇和弟弟们之间。
这次处罚二弟,剩下的弟弟们不人人自危。
尤其是三弟晋王和四弟燕王。
还有......已经变得威名赫赫的宁王朱权!
“哼!那好!咱现在就将他召回来,好好的敲打一番,让他不知好歹!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好的养好身体。”
老朱重重的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太子,像是遂了心思一般,颇有些脾气的着。
可是,从刚刚的那一瞥之间,太子分明看到父皇对他的一缕失望。
是的,处理弟弟们的事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处罚或是不处罚。
若是他站在弟弟们一方,要被父皇责怪,不顾国家法度,只会偏私亲情。
可是若是他同意稍稍处罚一下,不要弟弟们闹得太凶,又会惹得父亲猜疑,怀疑他不顾念亲情。
甚至是,是否要已经等待不及,想要对弟弟们下手。
他早就知道父皇的心思是矛盾的。
他也知道夹在中间的他,不管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所以他有时候才不得不的做出那个选择。
永远站在弟弟一方,这样最起码还有一个重亲情的名义。
也算是,两权相害取其轻!
“父皇决定就好!只是鞑靼虽然已经称臣,可北边还有一个瓦剌,西安府的防守还是不能长久离开二弟,父皇斟酌着办吧。”
太子向后靠靠,让身体倚在床榻上,才觉得胸中的闷气好受了一些。
他的病情这次来的毫无征兆,虽然现在已经能吃,发热也下去。
可是头经常性的犯晕,还有胸中的憋闷感一直存在。
让他心里有些不济。
“嗯!咱晓得。太子,你要知道,父皇当初选择封藩建国,都是为了我朱家的下着想,不然就如秦始皇,隋文帝一般,在大乱之势之后,不知道第二世会被被哪家夺去了江山。”
老朱抚摸着龙头拐杖,又语重心长的着。
他的心情很矛盾,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父皇,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代弟弟们一如既往,不管如何我一定会保证弟弟们永世富贵的。”
太子露出一抹奇妙的笑容。
他向来是知道的,父皇心疼他和他的弟弟们,他不会令他伤心的。
“嗯!那就好。时候不早了,咱也该回去了,你的病要早些好起来,前两日詹微还向咱提出京中的囚犯过多,要重新量定刑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