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意说,本王也不逼迫你。只是‘该有’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提,本王是父皇的十七子,太子的弟弟!藩王的代表,怎能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若是个个藩王如此,天下岂不要大乱?!”
朱权拿出自己那颗天命玉佩,就是从出生时就跟随着他,并救了他一命的玉佩,语气温和。
他轻轻的摸索着玉佩。
仿佛在汲取玉佩中的力量。
玉,是容易碎裂的。
可是这么多年来,不管他跌倒还是被箭矢击中,他仍然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痕迹。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至于他所说的话嘛。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朝廷的议和结果,没有问过殿下,殿下对此失落不已并询问属下原因,现在属下可以明确的告知您,就是因为藩王的权力有限!他不能过多的参与朝廷大事!这就是殿下想要的吗?”
方世丰继续劝说。
其实,从刚刚的第一反应,他就已经能够猜测到殿下的一些想法。
只是这些还不够!
若要人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必定是因为前面积累的点滴已经足够!
“不是!不过本王会想办法。好了!时候不早了,方长史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朱权起身,向着台阶上走去。
不说了。
这些都没用的。
他知道的比所有人都多。
他知道明年会发生什么,后年会发生什么?
在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过多的想法只会害了自己。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天降异象的负面buff加身,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惊动京城中的父皇。
刺激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在他一手建立的大明朝,他就是主宰!
只要你露出一丝想法,你早就死了!
但是,你是他的儿子,只要你真的没有这个想法,又有着足够的用处,这才是活命的关键啊。
这么多年,他没心没肺,专注技艺研究木工,是为了什么?!
只是就藩以来,他展现出来的能力,大概是碰了老朱的哪个劲。
父皇这么久以来没有任何的关心之语,看来是有觉得自己威胁大了啊。
还好,自己还有着军功!
军功加身,就是为老朱家上道保险,只要有他在,老朱家的江山就无人可撼动。
所以父皇才没有任何动作。
而且对于他遇到的刺杀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样复杂的父皇,也不知道他猜测的准不准确啊。
可是,不管怎样,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能够谈论这个话题的最好时机。
“殿下!”
方世丰一声急呼。
他不甘心,憋在心中的话还要再咽回去。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老方!你说本王做个飞将军怎么样?飞将军朱权!听着就不错!”
朱权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转过身,一脸灿烂的笑容。
恢复他以往开朗的笑容。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方世丰。
刚才的话题已经结束,他们仿佛什么都没谈。
又谈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殿下方世丰忽然间释怀了。
他不再着急,不再急迫,不再想要探得底线。
他的表情恢复淡然。
“属下觉得‘飞将军’,‘冠军侯’,‘天策上将’都是好名号,惟愿殿下将其都一一收入囊中!”
方世丰的面容已经恢复淡然。
“属下告退!”
至此,这一场开始的突然,结束的更突然的一次最为不同的谈话。
就这样结束了。
宁王朱权点点头,目送着他退去。
两人再没有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