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所言吾知矣,不过不知使君现在何处?”
于夫罗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出言询问道。
田畴一看自然明白于夫罗的顾虑,当下冷笑一声。
“呵呵,吾知单于顾虑,可是在吾看来单于此举何其愚也!如今单于流落在外,无有王庭,不过手上万余人马,难道还欲观左右?”
于夫罗被田畴这么一说,脸色涨红,过了片刻总算压下脸色,不得不拱手道:
“那不知尊使有何教吾?”
田畴淡淡道:
“如今吾大汉为单于剿灭叛乱也,单于怎可惜身,而且就算单于能保全一时难道能保全一世?以吾观之单于听使君之言是也!”
田畴说的自然有些道理,于夫罗就手上万余人马和被朝廷册封的单于的虚名以外就没了,此时不搏更待何时,而且历史上于夫罗就是没办法只能东奔西跑被曹操、袁绍轮流暴打可以说是十分憋屈的南匈奴单于了。
于夫罗闻言左思右想之下只得拱手道:
“那有劳尊使向使君传达,吾听令而行也,望使君莫相负!”
其实于夫罗也是没办法,因为现在不可能和须卜骨都侯等人和解,自然就更不可能和刘备交恶,到时候朝廷把他也定为叛逆才是真走投无路了,须卜骨都侯等人好歹还有近十万人马,近百万人口,东汉朝廷自然不可能轻松剿灭。
而于夫罗就不同了,一被定为叛逆就无法在河东等地中原驻扎了,光靠抢的话人只会越抢越少,毕竟抢劫也是有伤亡的,于夫罗又没有补充,甚至不需要朝廷出兵,于夫罗自己就会慢慢消亡了。
田畴见此说服了于夫罗自然也连忙扶住于夫罗的手臂道:
“单于既然答应,那单于放心,吾回报使君必然如实相告,单于勿忧也!”
于夫罗自然只有连连称诺,随后安排宴席,田畴本不想吃被于夫罗拉住自然只能吃了再走,宴席之上田畴自然和于夫罗侃侃而谈,于夫罗略微醉了忍不住开口道:
“尊使大才也!不知使君麾下尊使位居何位?”
于夫罗也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是被田畴牵着走,自然忍不住如此感慨。
田畴闻言笑道:
“使君麾下如吾者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呀!畴也不过充任使者罢了!”
于夫罗虽然知道田畴此言是夸大其词,不过也觉得刘备手下必然还有大才而且人才济济,这样于夫罗也更有信心了。
“尊使过谦也!哈哈哈!来饮酒!”
“单于请!”
田畴因为待会要骑马其实也喝得很少,基本就是浅尝,于夫罗自然也不会硬劝,于夫罗喝着喝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尊使,吾想起一事,吾自河东杨县出发北上并州,筹措军粮之际,遇到一位壮士言称认识使君,吾不敢自专,故而留在营中,吾叫来不知尊使可认得?”
田畴闻言来了兴致,连忙道:
“那有劳单于,请来壮士!”
于夫罗连忙一挥手,旁边的亲卫明白,连忙去请那位壮士!
不一会,一阵脚步响起,大帐里面进来一人,田畴看去!好一个壮士!果然十分雄壮!正是河东杨县徐晃徐公明也!
徐晃走进大帐不卑不亢也不开口,于夫罗也不生气,看向田畴道:
“尊使,这就是那位壮士,口称认识使君,不知尊使可认得此人?”
田畴打量了徐晃一番,微微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