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一声令下,随后看向谢龙道:
“老夫闻子云甚爱饮茶,这茶水可是宫中的,子云尝尝看是否符合心意。”
谢龙见此也不客气,待上茶后就浅尝了一下,赞道:
“吾没喝过如此好的茶,多谢张公!”
“那好说,待会子云带一些走便是,无须与老夫客气!”
谢龙见此含笑不语,张让如此热情肯定不光是因为和何进结亲,张让见谢龙光笑又不说,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道:
“咳咳,子云,老夫想明白了,老夫献出全部家产赎罪天子必然原谅老夫,不过不知子云是否知道洛阳城中多了几十万难民乎?
天子整日焦头烂额,要是子云有什么好办法,与老夫一同进献于天子必然大功一件。”
黄巾起义的残余势力一直剿灭不了,也正是因为这些难民,一直成恶性循环,反正人活不下去了只有造反了,毕竟都是死,要是其他地方刘宏不管还能过得去,但是在洛阳要是再次暴动还要不要命了,所以刘宏那怕没有多余的钱粮了,挤都要挤出来赈济毕竟刘宏又不傻,不过刘宏西园小金库平定黄巾就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有个屁的钱,刘宏现在自然愁的不得了。
谢龙闻言眼睛闪烁,谢龙自然有了主意不过谢龙还在犹豫,“张公!如此多的流民,小子也没有好的办法,不过终究还是钱粮的原因。”
张让闻言微微失望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张让眺望着远处的朱门大户怒道:
“连天子都缺钱,那些世家却极尽奢华!真该死!”
当然老实说,张让的府邸也不小。
“天下世家一般姿态,实属正常,张公何必动怒呢?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久闻子云才名,果然不俗!”
张让闻言自然赞叹,随后张让眼睛一转道:
“要是能从这世家身上搞出钱粮来就好了!”
张让作为敛财小能手,什么苛捐杂税都收,甚至都收到后年了,张让可不怕什么世家,只要能讨得天子欢心就行。
“子云,你真没有什么办法?”
“刚才听张公所言,小子觉得当对世家收税。”
其实谢龙心中早就有这么个计划只是找个机会顺水推舟说出来。
“收税?如何收税?”
张让都蒙了,确实刚刚黄巾起义天下一遍狼藉,张让都不敢胡乱收税,那知道谢龙给他来一句收税,不过张让也没有立马呵斥而是立马询问。
谢龙见此微微一笑道:
“吾闻地方豪族、天下世家无不隐藏人口是否?”
张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后,示意谢龙继续说、
“如此一来朝廷收不到人头税自然税收少了,而世家豪族等等借此富可敌国,岂可放任?”
张让闻言自然明白过来谢龙说的意思,毕竟张让自己的家族也隐藏人口为自己的佃农,而且还可以不交人头税,两汉时期的税收其实不高,田税三十抽一,当然这也一直被拿来吹,但是你也得看看人头税呀!
人头税被称之为口赋和算赋,成年人要一年交几百钱的算赋,小孩是交几十钱的口赋,当然还有徭役,徭役不干也行不过要交钱,所以东汉的税收都压在了自耕农身上,地方豪族隐瞒人口也就交三十抽一的田税够啥呀!
而后面因为种种原因导致自耕农破产,无数流民被地方豪族收拢就只管饭给自己种地,最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地方豪强隐瞒人口只交田税那一点点税,相当于将人口税都给吃掉了,所以东汉也就越来越收不上税了,如此一来东汉朝廷自然就不可能还有钱,最后整个国家运作不下去就会轰然倒塌。
只是没人注意到这一切,被三国的风采所掩盖了,其实东汉末年跟任何王朝末期一样,是财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