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娅之前的猜想并不时没有道理的,关于锡耶纳士兵的行进方向也在三天后的信件当中得到证实,翁布罗内河下游的一座重要城市格罗塞托,虽然他们现在每天行军的速度最起码还要等上一周才能到达。
然而这并不妨碍丹妮娅提前做好准备。
“我就说过你这个蠢货绝对想不到我还能从这里钻出来!”
埃尔德看着沙盘上自己的士兵被杰勒米突然从街巷对面冲出来的骑兵给分割成两部分,这大约是从开局就已经布置好的,之前的所有失败和退让想来也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准备,简直符合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的那些狡猾而又阴险的蒙古人一样,从来都没有什么荣誉存在他的心里。
不过很显然,在城市复杂的巷战当中,这份狡猾能够让他赢得胜利。
“进攻虽然很畅快,不过也有时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我亲爱的埃尔德少校,你应该在他不正常的后撤就提高警惕。”
刚从们往外进来的是达伦,在结束了士兵们一天日常的越野之后,这个已经三十五岁的男人在体能上已经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带着沉重的喘息声把身上的链甲和头盔解下来,往沙盘上随意撇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拍了拍埃尔德的肩膀安慰道。
“在里格尼茨阵亡的骑士和你现在的心情同样糟糕。”
埃尔德耸了耸肩,抬手准备投降,毕竟再往后的时间及基本上都是些任由对手屠杀的垃圾时间,有着再坚持下去的功夫,还不如干脆再开一局来的快些。
“那是战术,一种在草原上狩猎的战术,在哪里可没有猎物会和你正面对决,我们也同样不能够承受因为狩猎而损失成年劳动力的损失,这种方法很显然能让我们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所谓的狡诈。”
杰勒米笑呵呵的离开沙盘,拿起摆在桌上的果酒小口的抿着,这玩意量可不多,这稀罕的几瓶还是从一家酒馆的地下酒窖最深处找到的,口感醇厚柔和但又清爽可口,可要省着点喝。
其实刚才和埃尔德的对局当中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也同样不少,但是自己能够逐渐意识到这些错误,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进行调整,将那些或多或少的漏洞以及不合理的分配一一修正过来。
但是埃尔德作为守城方以及步兵指挥官,城墙先天上给予了一个安全的心里错觉,也正是这种错觉让他不愿意去更改目前已经调配好的防守措施,当然这份防守也同样是值得肯定,最起码自己在进城的同时付出了三分之一士兵的沉重代价。
但是从来都没有一种可被称作完美的防御。
也就只有中午的时间,各个军官们才能有这个空闲时间呆在这里,再用午餐的同时还能够通过种种方式来放松身心,虽然大家现在都迫不及待想要直接粉碎锡耶纳共和国在托斯卡纳地区的统治。
然而能够从大团长哪里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那一句。
“还不到时候。”
想着下午要在皮翁比诺北部进行的骑兵训练,杰勒米都有些无奈,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时候究竟在什么时间点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