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弹兵能够取得的战果超过的所有人之前的预料,丹妮娅远远的看着那道城墙栽一瞬间就仿佛是被火炮群进行一轮效力射击一般,火药爆炸的声音从极远处的山谷当中返回来,震得人耳朵都有点发痛。
等到火光消逝之后,城墙上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在加上那些飘在空中的浮尘,让人也不大好确认到底经过这一轮打击只有,敌人到底是遭受到了什么伤害。究竟是敌人已经全面溃逃,还是仅仅对士气造成严重打击。
不过在前线奋战的士兵们来说,对于着一轮的手榴弹打击的成果更体会更加的深刻,当然指的是肉体上的深刻体验。
现在城墙之上营到处都洒满了各种的尸体残骸,不过目前能够看出的仅仅是一一堆堆的烂肉罢了,各种让人不愿去深究的东西漂浮在血液当中,在这里几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一具完好的尸体。
浓重的血腥味在城墙之上笼罩不散,城墙垛被溅上去的血液几乎和地上的一样多,人类的种种零部件就这么均匀的撒在两米宽的城墙上,,可以与这些东西相比拟的或许也就只有那些嵌在各处的铁片了吧。
面前的种种景象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超过了所有人心中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不约而同的侧过头去,好让自己视线当中不要出现那些可憎的东西,这不让人有回忆起那些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然而城墙下的掷弹兵们还在为一次成功的投掷而互相击掌,至于城墙上的骑士团士兵看向这里的时候所露出的那种奇怪的神情,也只当做是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小型炸弹的出现,全然不知道自己所扔出去的东西在上面却创造出一种堪比地狱的景象。
一营的士兵快速的通过梯子占领城墙上的各个节点,虽然也同样对与地面上的这些东西而感到有些不适,但是作为骑士团当中资历最老的士兵,还是能够很好的忍住这种生理上的不适,直接找到城门闸,将城门快速拉上来,顺便还把地上的那些没死透的可怜人给挨个抹了脖子
三营的两个弩手连也同样的快速跟进,掷弹兵连负责接替一营的工作,剩下两个弩手连则占据高地随时准备进行射击,高地对于弩手来说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良好的射界,宽广的视野,对于头顶防护不怎么重视的敌人,种种因素结合起来简直就是弩手们再添战功的绝佳时刻。
等到城门打开之后,克洛维率领的二营马上顺着城市当中的主干道一路向里面杀去,其中所遇到的阻力也并不算大,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敌人的主力部队被大都被炸死在城墙上或者是被堵在街道当中,现在能够出现在士兵面前的敌人着实没有多少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些所谓的抵抗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尤其是掷弹兵们从固定的跟着己方的大规模士兵,每当遇到关键的据点,所能够采取的方式除了传统的攻击据点之外,还有直接用几发手榴弹解决问题。
至于造成的结果只能够说是全看个人水平,不过这对于骑士团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正当第一步兵营的士兵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到达镇广场的时候,从一旁的小巷子当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骑士团士兵,最令然感到惊奇的就是士兵胳膊上还抱着一个孩子,看见自己的长官过来,士兵连忙把孩子放到地上,向克洛维汇报道。
“大人,我们镇中心南侧的仓库当中发现了许多还未成年的孩子,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名字?”
一名隶属于内务部的审查官将手里的资料放回桌子上,看着桌子对面那遍体鳞伤的男人,沉声问道。
“我的名字对你们来说真的重要么?还是说当我说出某个显赫家族的名字之后你们还会因此而饶恕我不成?”
“这不为什么,骑士团登记,仅此而已。”
他说的倒是的确没错,基本信息早就通过之前对于其他人员的审问知道的无比清楚,此处的询问也不过是习惯罢了,审查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试图营造出一种合适自己的工作的氛围。
面前这个男人几乎是士兵们从烂肉堆里找到的,原本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士兵打算直接杀掉,敌人就像是疯了一般想要从骑士团士兵的手中把男人抢回去,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的士兵将其紧急送到军医的手里,吊住他一条命,不过也仅仅是一条命罢了。
左边的脸颊被弹片削掉一块,能够从中偶尔的看到漏风的牙齿,一只胳膊上中了弩箭,手臂已经完全的坏死,只得进行截肢,另一只手小拇指缺失,经过初步诊断应该是被利器砍伤,从腹腔里取出一跟折在里面的矛头,胸部的伤口缝了七针,小腿骨被战锤直接命中,已经完全骨折,没有任何回复的希望,这样的人就算是活下来,也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啊,又是这什么骑士团,自从瘟疫之后你们这一批一批的强盗都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放下这些让人作呕的伪善吧。”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个男人嘴上仍然是没几句好话,审查官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的询问着。
“名字。”
看着不为所动的小胡子中年人那古井无波的脸庞,以及不带着任何表情的话语,男人也开始感到无趣,不耐烦的说道。
“海根姆雷西·冯·豪森。”
“关于仓库里的那些孩子,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见面前这位海根姆雷西终于有配合自己的迹象,审查官也及时的开始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这种问题你难道不应该先问问自己吗,”
“不要扯开话题,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些孩子关到仓库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