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记清楚了,你们是轻骑兵、是斥候、是整个军队的眼睛,你们所带回来的情报甚至可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所以你们在战场上的主要目标不应该是朝着敌人冲锋,而是侦查,并且还要将情报送回来。”
这帮子出现在罗马城区以外的马克西姆赛马场遗址上的骑兵并没有像常见欧洲的从人到马都着甲的骑兵一样,反而是护甲极为单薄,上身还看起来好点,皮甲里面还在重要部位封了几块铁片,至于马匹根本没有任何防御。
就如同杰勒米所说,他们都是轻骑兵,虽然再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展开正面作战,但是这个职业仍然是军队当中最为精锐的一部分,虽然到现在人数还不到百人,但是他们的训练可是从未停止过。
“全程障碍以及遭受攻击模拟,开始!”
在杰勒米的一声令下,早已经在起跑线上准备好的第一批骑手们立即操纵着马匹飞奔了出去,在赛马场上掀起了一阵漫天的尘土。
虽然赛马场的长度在疾驰的马匹对比之下显得是那么的短,似乎眨眼之间就能够跑完,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原本平整的路面上现在不满的各种障碍,泥泞的水坑、倒塌损坏的马车、甚至还有几处长矛斜插着组成的路障,每一位士兵都将操纵着自己的马匹一一越过这些障碍,但是这场训练并没有到此结束。
两侧的高台之上早就有人等候多时,他们手持短弓,对准着那些在种种障碍当中通行的骑兵开始射击,虽然箭杆上面缠着布来防止受伤,但是从哪个高度射下来的箭倘若真的是打到身上仍然还是会感到疼痛的。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可能的模拟这些斥候在传递情报时所遇到的困难,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再战场上真的能够显现出自己的作用。
不过这些人也并没有辜负杰勒米的期望,他们每一个都仿佛是真的和自己的战马心灵相通一般,行云流水的越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在箭雨当中宁愿硬生生的吃上几箭也要护住身下的战马。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它活着自己才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出来。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斥候也算是真正的可以投入实战了,杰勒米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想到,原本还以为这些加入军队的新兵蛋子估计半年都学不会上马,但是很显然,他们现在做到了。
原本杰勒米对于格拉赫所说的骑兵训练方法根本不屑一顾,认为他根本就是忽视了马匹的天性,要知道草原上最好的骑手都是从小都睡在马背上的,而这些人还在要求在骑马的过程当中每一个注意事项。
但是在结果的面前,杰勒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那一套最终也只有在草原上才能够使用,毕竟这里可没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这些骑手们每时每刻都和自己的马匹陪伴在一起。
当最后的一名骑兵也跑过了终点线之后,杰勒米看看自己手边的沙漏,恰好实际卡在最后一点全部落下,也就是说,这次的训练完美成功,也达到了格拉赫对于轻骑兵的要求,他们剩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维持住现在的水平,然后等待战争的来临。东方心恋谈
“杰勒米队长,有人找你。”
就在杰勒米喀什期待着将要来临的战争之时,在不远处的斥候走到自己身边说道。
“不清楚,但是穿着黑色罩袍,还带着徽章。”
黑色罩袍,额按照骑士团的规定的话,应该是警察那边的人吧,虽然这个时间点过来有些奇怪,不过大概是要准备开始围剿那些苟延残喘的可怜虫吧。
想到此处,杰勒米便点点头,示意士兵让那人进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同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杰勒米中队长,日安,内务部的伊琳娜部长请您去一趟。”
对于杰勒米来说,内务部只不过是又一个奇怪的词汇,在骑士团统治下的罗马,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汇遍地都是,但是对于自己一个斥候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有些好奇为何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叫过去。
“好的,我马上过去。”
但是杰勒米也没有多想,只不过是把手边的训练结果收拢一下放好,便跟着走出了营地,前往卡比托利欧广场。
其实现在内务部并没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地点,如果硬要说的话,大团长书桌的对面?
虽然之前丹妮娅和伊琳娜两人为了内务部之事规划的一大通,可是到头来,没有人的内务部还是个空壳子,就连刚才去统治杰勒米的人都是在街上看到一名警察之后临时派遣的。
至于为何要把杰勒米叫过来,负责其明面上的内务部人员的训练,伊琳娜也曾经就此多次询问过,丹妮娅的解释也十分简单。
“只有他才是我们骑士团当中所有军官里出身最低微的一个。”
听到这个理由之后,即使是再不愿意和那个鞑靼人合作,伊琳娜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虽然这个理由乍一听起来十分的无厘头,但是仔细一想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记得他在攻破梵蒂冈之后说过吧,或许你忘了,但是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他最开始是因为草原上的一次部落斗争当中失败而当做奴隶卖到这里来,但这很明显并不是全部的故事。”
伊琳娜显然是把这些东西全都忘记了,只是从墨水瓶当中拿出一支笔,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显然是打算把这个事情记下来,来当做自己收集的第一份情报,虽然是从丹妮娅口中收集过来的。
“他的第一次经历就是从克里木半岛上船之后就直接被奴隶贩子给卖到了君士坦丁堡,但是在半年之后他很快的就利用围墙的一个漏洞逃了出来,但是她的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据他自己说说,又在哪里待了两年。”
“他又在哪里带了两年!”
还不等丹妮娅说完,伊琳娜就不可思议抬起头来。
“当然这些是据他所说,具体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但是真实性还是很高的。”
“证据呢?我还说我在异教徒的安卡拉呆了五年呢。”
丹妮娅看着伊琳娜对自己手边茶水忌讳莫深的样子,咧咧嘴,说道。
“你要是在安卡拉待五年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再怎么说那带着奇怪口音的希腊语以及关于君士坦丁堡的一些消息还是基本吻合的,可靠性应该还是有一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