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的骑兵们在付出了较小的伤亡之后成功的撕破了敌人的防线,趁着他们的盾墙还没有再次的合拢之前,丹妮娅会让他们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钉头锤的亲切疼爱。
“士兵们,随我冲锋。”
丹妮娅高叫着便拿着钉头锤带着盾牌冲了出去,士兵们的速度也陡然从平日里的正常走路变成了快步的冲锋,纷纷举着手中的盾牌,另一只手或是拿着长矛或是拎着钉头锤,直接趁着这些来自台伯河对岸的家伙还在跟骑兵们血战的之后直接冲了进去。
同时丹妮娅也终于感受到了这具还算年幼的身体所给自己带来的不便,那些正处在青壮年但是士兵所迈出去的一步甚至都比自己的两步还要多,没过一会便被士兵超越的过去。
透过头盔中的缝隙,丹妮娅还能够看到一些敌人的长枪被卡在战马的的身上怎么也拔不出来,但是大多数的长枪在经过了一轮骑兵冲锋之后都已经纷纷折断,基本上跟骑兵手中的骑枪一个下场。
几个可怜的倒霉蛋被穿在同一根骑枪上动弹不得,只能够想着周围的同伴发出惨叫,乞求他们能够给予自己解脱,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那些已经倒在地上的敌人,他们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血液从伤口处不断的流出,直到最后脸色惨白绝望的死去。
在骑兵的冲击下,原本由长枪兵所组成的刺猬逐渐崩解,剩下的那些手持刀剑的士兵也迫不得已纷纷后退。企图依托着帕拉丁桥两侧的石质护栏重整阵型,不过士兵当中总是有些上了头的蠢货。
丹妮娅看见有个长枪兵愚蠢地朝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结果这人走到一半突然像是回复了神志,丢下手中的长枪扭头就往回跑,不过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飞斧却了正中他的胸膛,穿透盔甲、皮革、肌肉和肺,顿时毙命。
虽然这战场上的小插曲颇有些滑稽,不过所有的士兵没能够够笑出来,因为在这里,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还能不能保住自己肩膀上的这颗脑袋,唯一能够让自己活下来的法则就是在敌人杀死自己之前将敌人杀死。
前面那些骑兵的撤退重整似乎还没有完成,一个骑兵一时不慎让人砍掉了三根手指,但是他面色狰狞的强忍着疼痛,随即另一只手挥舞着并不熟练的骑兵剑,向着弯下腰手持钩镰准备勾住马腿的敌人砍去,借着马速,仅仅是一剑就将那人背上的盾牌砍成两半。
而右手边的那个敌人只能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伸手去捂那正在喷涌着血液的伤口,不过怎么都是捂不住,最后吃能眼睁睁的看着骑士团的所有骑兵脱离战斗,扬长而去。
直到丹妮娅自己带着士兵冲入战场之后,对于丹妮娅而言战场瞬间就缩小到身体周围不足一米远的地方,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就已经朝着自己胸膛戳来,将手中的钉头锤向外一挥,就已经将那长枪格挡开。
那人向后跳去似乎并不甘心,打算再次尝试一番,不过丹妮娅已经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快跑几步冲上前去,直接抡起钉头锤就向着那人的胸膛而去。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士兵整个胸口直接被砸的塌陷进去,嘴巴里顿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同时还带着内脏的残片,都不用确认,丹妮娅就知道他已经活不过五个数。
身边的伊琳娜似乎是被三个敌兵团团围住,用短剑割断了一个人的喉咙,随后伊琳娜直接从尸体的剑鞘当中拔出来一把手半剑,自下而上砍断第一支向自己刺去的枪头,随即扭过身子反手一剑又正中另一个人面门。
一柄飞斧从左方朝着丹妮娅飞来,“咚”地一声插在木盾上,瞬间将丹妮娅给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刚才盾牌习惯性的覆盖住身体的侧面对话,现在这柄飞斧估计就已经在自己脑袋上了。
这些士兵看起来并不想是传统的中世纪步兵,至少从开战到现在飞的到处都是的飞斧来看,他们更像是东欧和北欧的雇佣兵,但是不得不说,这种飞斧实在是对于短兵相接的步兵有着很大的威胁。
就算是用盾牌挡住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利器,飞斧自带的重量也会在随后的战斗当中附加在盾牌上,对于士兵将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在此之上就是投矛,这种东西一旦扎到盾牌上,甚至这个盾牌就可是判定为无法使用。
因为上面的矛柄十分利于攻击方施展手段,比如直接把盾牌掀开,或者是是利用盾牌间接控制住敌人,从而给队友创造攻击机会,不过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现在似乎并没有投矛。
丹妮娅转过身去追击投掷飞斧的士兵,仅仅是距离五米,这几乎可以说是近距离的投掷,丹妮娅再次的感受到了自己刚才的幸运。
那人看到丹妮娅过来之后连忙举盾过头,并且还在逐步的往后退,丹妮娅身边的士兵也注意到了这个腰上挂着数把斧头的男人,纷纷带着自己的长矛围了过来,数十杆长矛如雨般落在那人的阔盾上。
虽然橡木碎屑四溅,看着声势浩大,不过对于这种阔盾来说这点打击其实算不得什么,事实也正是如此,最后祈祷决定性作用的根本不是骑士团士兵的长矛攻击,反而是地上的血迹那个飞斧投掷手终于脚底一滑,仰面摔倒在地,盾牌却刚好挡在身体上。
但是对于士兵们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几杆长矛一齐突刺出去,顺着盾牌下方的空档便捅了进去,只听得一声惨呼,随即就看着颇为沉重的阔盾在不断的抖动着,显然是被压在那面的倒霉蛋想要爬起来,不过长矛已经将他牢牢的钉在地上。
在士兵们围攻那个可怜的飞斧投掷手之时,丹妮娅也没有闲着她抛下此人,转身攻击另一目标。这次丹妮娅从一个正在和己方士兵激烈搏斗的敌人后背偷袭成功,钉头锤向下一砸,正中敌人,却也震得自己手臂酸麻,毕竟头骨还是挺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