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出这个选择已经是经过大概的思虑,不过具体的计划还是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规划一番,不过大概的方向总归之是要往西北方向的罗马城的核心地区走去,只有人流密集的地方才会有大量剩余的食物,在这个遍地都是遗址的老城区唯一能够找到的也就只有安静的庇护所了吧。
虽说现在手头并没有一份完整的罗马城地图,不过凭借着这么多天来借着地标记住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往前穿过漫长而又蜿蜒的引水渠,随即出现在亚尔曼视野当中的就是让人无比熟悉的罗马角斗场。
当然,如果有一名埋在故纸堆缅怀着过去的荣光的学着站在这里的话,定然会指着这栋宏伟而又壮观的建筑叫出他曾经的名字——弗拉维圆形剧场,但是他无论过去是如何的辉煌,那也终将属于过去,现在也不过是跟着其他罗马帝国遗留下来的废墟一起在在空气当中逐渐风化成为一堆碎石罢了。
绕过罗马角斗场之后就已经靠近了罗马城中心,不过应该还是要走上一一段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夜时间还很长,亚尔曼相信自己如果在今晚没有遭到活尸的打扰的话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就能看见圣母与诸殉道者教堂标志性的圆形穹顶,或许用通俗点的话应该叫它万神殿的圆形穹顶?不过这些只有学者们才会互相争辩的事情跟亚尔曼并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管大踏步的向前走在,同时还在想着自己未来的计划。
“我说你啊,那家伙都已经走到快两百步那么远了,你不会是想故意放他走吧。”
骑在马上的克洛维抚摸着马匹上的鬃毛,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不远处还在雪地当中一边行走一边抹去自己痕迹的人影,虽然不知道达伦准备干些什么,不过也乐得歇一会儿,毕竟那家伙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我的兄弟啊,你难道不觉的先给予一个人以希望,随后在把他抹杀在希望的门外是一件颇为愉悦的乐事的。”
达伦现在倒是颇为沉醉于现在这种可以主宰他人生命的状态,对此克洛维并不以为意,能从这场绝无仅有的瘟疫当中活下来的幸运儿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奇怪的或者说是能让自己安心的癖好,克洛维对此并不感觉到意外,达伦这点行为有能算得了什么呢。
“所有你是打算用那把十字弩将那家伙给射杀么,我觉得这这个距离可是有点难度。”
颇为兴奋的达伦不住的揉搓着已经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时不时还放到嘴边哈着气,听到克洛维的调笑之后也没当回事,伸手从士兵身边士兵身上拿来一把十字弩,骑士团未来的远程部队当中会使用的武器在自然不过的选择了弩,至于弓箭,整个靴子半岛并没有这个传统,反而是弩箭大行其道。
自己年幼之时对于十字弩这种武器当然也是有所接触,并且还十分熟练,在自己那份书记官的薪水当中能够比别人多处一些也是来源于此,在替那些小贵族们算清账目的同时,顺便还能教导那些吱哇乱叫的子嗣学得一些武器的使用技巧,虽然算不上是精通,但是也足够让他们在某场街头斗殴当中取得多少的优势。
“那你就好好的看着吧。”
虽说十分熟练,但是精度方面嘛达伦也只能说在这种距离下还算是有点信心的,至于手边的三把十字弩都没射中该怎么办,当然是自己和克洛维两人骑着马冲上前去将那家伙给活捉回来,大团长特意吩咐的事情自己当然不能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