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心头之患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一个是平津以北,一个是陕晋大地。
陕晋之地,有胡寿山帮忙处理,以陈辞修筹划大计,三五月便可平定。
平津以北,怕是需要耗费百万之力,动摇他手上的根本。
“光亭与云飞的关系如何?”
“尚可。”
“国家百废待兴,当裁减兵力以谋经济,大江以南已裁撤近百万之众,节省下来的军费用于城市建设。
云飞在东北聚兵数十万,本是防备远东。我已与远东签订友好条约,则无需数十万兵力驻防。
还得麻烦光亭去一趟东北,劝解云飞,精兵简政,福泽天下啊。”
这种大义凛然的话从老头子嘴里说出来,是掏心窝子的话?
那他可真成圣人了。
杜光亭心有为难,这事儿可不好办。但又不好拒绝老头子,沉吟片刻后,只是说自己尝试一番。
然后询问具体的裁撤情况,
“以您之建议,东北有多少兵力驻防合适?偌大的北平行辕,既要防守边境线,又要维持地方治安,至少需要10个师。”
10个师不多,仅仅十余万人,用于维持地方,防备远东,还要小心八路。
这也是老头子纠结的一点,他宁愿楚云飞把持着东北,也不愿交给八路掌握。
此时的东北,乃是国家心脏之地,动力之源头。
“我本计划五个师绰绰有余,待国内评定,再视情况整编兵力。
以我国之地位,位列五大强国。
日寇已除,又联合美苏,国际安稳,国内平定,无需多余的兵力。”
“我尝试一番,未必能成。”
杜光亭已经预料到了此行的困难,让楚云飞裁撤到五个师,怕不是在说笑。
裁撤到5个军,还有商量的空间。一举裁撤十之八九,这不是逼着楚云飞造反呢。
“此行非光亭不能办,辛苦你为我解忧。”
于是乎,
杜光亭带着沉重的压力飞往奉天。
距离上次来奉天刚刚过去半年,人在飞机上,思考了一番措辞。
想着该如何说服楚云飞,适当的裁减一些兵力,让老头子那过得去就行。
至于裁减到五个师,根本不可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的人可以夸大毅力,像愚公移山。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的人只能说是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杜光亭颇有愚忠,当初在远征军的时候,楚云飞便点了他几次。手握军权,又有指挥之才能,完全可以做大做强。
若是他能醒悟,带第五集团军投靠楚云飞,高地不给他整一个中南小国玩玩?
想上王妃都行。
东北的天气严寒,纵然有兴安岭挡住大部分寒流,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吹的人心里发抖。
冰雪覆盖山林,黑龙江地区蒙上了一层雪白。
坦克、战车适应性没问题,依然可以冒着黑烟训练。
除此之外,各军的训练任务略有减缓,防寒保暖措施准备充分。
军营内歌声嘹亮,士兵中气十足,接受楚云飞的检阅。
王俊是善守之人,亦是练兵之人。
当初带着三千多人的新兵,与鬼子师团交锋,死守多日不退,其新兵也悍不畏死。
将守备军交给他来练,属实是一次好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