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有你的请柬!”
王府侍从将请柬送到赵行知手上后,转身离去。
由于小院几乎被平推,已经没法住人。
罗塬便让赵行知先留在王府上住一阵。
赵行知没有推脱,他现在需要养伤,住在王府能规避不少麻烦。
“宁家的?”
罗塬看都没看,随口问道。
赵行知翻开请柬,从头到尾浏览一遍后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
“嘿,我也有。”
罗塬没有卖关子,“老太君寿宴,一个月前开始发请柬,我早就收到了。”
“原来如此。”
赵行知嘀咕一声。
“看来是想借着老太君寿宴跟你和谈啊。”
罗塬推测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家给赵行知送上早就派发完的请柬,用意不难推敲。
“我猜也是,宁家没道理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行知点头附和道。
距离堂审已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关于塑料兄弟的事情在临川不断发酵。
是个临川人都知道宁光瑜杀人未遂,和堂弟在公堂之上反目成仇。
直接败坏了宁老国公积攒的好名声。
宁国公府则是闭门谢客,府上大门紧闭。
街上也很难寻到宁家子弟的身影,大概是内部严加训管。
“无妨,我和你一起去,料那宁家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罗塬打了包票。
他也担心宁家耍阴招,对赵行知威逼利诱。
“多谢罗兄。”
赵行知由衷谢道。
世子这人能处,有事他是真上!
“害,你我兄弟二人,还用说谢与不谢的吗?”
罗塬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他是真想交赵行知这个朋友。
这段日子赵行知住在王府,着实让罗塬开了眼界。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谈,十八般兵器都耍得有模有样。
刀枪棍棒,拳脚功夫,无不精通。
罗塬从未见过如此全才,一身狠活!
难怪父王和宁姑姑都对他青睐有加。
转眼到了老太君寿宴当天。
封闭许久的国公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盛事气氛。
牌坊街停满装潢华贵的马车,料是往来宾客身份不凡。
尽管宁光瑜和宁光如锒铛入狱,公堂互撕。
但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宁家。
老太君寿宴,临川世家该来的一个不少。
王府和江氏也都派人来捧场,送上价值不菲的贺寿礼。
“啧……”
赵行知啧啧称奇,“这么和谐,看不出要动手啊。”
“这是自然,老太君是老太君,宁家是宁家。”
罗塬解释道。
赵行知在王府住了几日,和罗塬闲聊时也琢磨明白一些东西。
临川势力看重的从来不是宁家本身,而是宁雪婷这尊上三品。
江氏可以针对宁家,打压宁家。
但却要对老太君恭敬有加。
无他,老太君是宁雪婷她娘。
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进去吧。”
两人走到宁国公府前,几个家丁在门口忙碌。
一人接过宾客的寿礼,一人用笔纸登记。
其他人则扯开嗓子唱礼单。
“鲁家赠白银千两,玉寿桃一枚!”
“王家赠白银五百两,深海珊瑚一株,夜明珠十二枚!”
“林家赠白银七百两,玉雕寿星一尊,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家丁认得罗塬,换上灿烂笑容,将罗塬迎进府内。
“世子殿下往里请!”
赵行知紧随其后,不曾想被家丁拦了去路。
“这位客人,您的请柬呢?”
赵行知从怀里掏出请柬,家丁接了过去。
“赵行知?你就是害了我家少爷的赵行知?”
家丁语气夸张地说道。
“是,怎么了?”
赵行知与那家丁对视,丝毫不慌。
“没什么,老太君贺寿,你空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