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知初来乍到,在镖局呆了许久,熟悉一下工作流程和同事。
待天色昏暗时,才从临川镖局走回小院。
路过巷口的酒铺时,比往日多打了二两酒,又跑到熟食店要了两斤酱牛肉。
如今一个月有二十两稳定收入,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
“吱呀。”
赵行知推开小院的门,把东西随手放在院落的石桌上。
打扫一番小院后,才坐到石桌边。
“可惜,今晚只有一个人了。”
少了蔡雪柔这个饭友,赵行知一时半会儿还没能调整过来。
他打开装着酱牛肉的油纸包,这回是让店家片好的。
用筷子夹起一片送入口中,咀嚼片刻,唇齿留香。
再仰头饮酒,就着肉香,好不快活。
赵行知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吃肉喝酒,享受独酌闲适。
晚风吹过小院,一地落叶沙沙。
邻居小院似乎有夫妻吵架,声音透过院墙远远传来。
月上枝头,赵行知有了些许醉意。
手边装酒的葫芦已经空了,倒不出半点酒液。
突然,他心生警觉。
“不对劲……”
赵行知没有真的醉,还保持着头脑清明。
他耳畔除了风声飒飒,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极其反常!
小院虽然偏僻,但周遭民居众多,免不了有嘈杂声。
此刻半点嘈杂声都没有。
忽而,院墙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黑衣人利落翻墙进入小院,还有六人紧随其后。
他们服装统一,身穿黑色夜行衣,头巾包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赵行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掀起旁边的石桌,径直砸向那七个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躲闪不及,和石桌撞了个满怀。
头一斜,竟直接晕死过去。
他的同伙们也不看他,大步奔向赵行知,手中大刀挥舞。
赵行知退无可退,抓起倚在墙边的木棍准备反打。
木棍探出,被大刀削去一部分。
其他黑衣人火速形成包围圈,用刀封锁赵行知的退路。
赵行知脸色微红,脚步灵动无比。
身边六把刀接连劈下,他却总能找到空隙,在刀尖上辗转腾挪。
天阶身法,醉梦罗汉步!
许是今晚醉意上头的缘故,赵行知用真气施展醉梦罗汉步格外自如。
酒气伴着真气涌动,让赵行知的身影愈发飘渺。
段酒鬼整天醉醺醺的,原来是醉酒状态有加成。
叮!观黑衣人出刀,领悟人阶刀法:震山刀!
六人刀法如出一辙,难怪都使大刀。
几个黑衣人都是九品,哪怕赵行知领悟他们的刀法,知道他们的破绽所在。
可六刀齐出,进攻压力极大,反倒掩盖了单人单刀的命门。
赵行知一边躲闪,一边伺机而动。
一番身法拉扯后,赵行知找到机会,冲出黑衣人的包围圈。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木棍用力一刺,直接打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肋间。
那黑衣人吃痛,赵行知抓准机会箭步向前,木棍又一次打在他腕上。
强烈的痛感瞬间袭来,黑衣人无力持刀,大刀被赵行知缴获。
赵行知有了武器,果断把半截木棍丢弃。
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再度发起攻势,刀风呼啸。
“飒飒!”
纵使赵行知身法精妙,在这么多人的高强度进攻下也难免中招。
不过多时,身上的衣裳已破出几个大口,隐隐渗出血渍。
但这伤也不是白受的。
两个黑衣人被赵行知用刀划过喉咙,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赵行知不惹事,也绝不怕事。
这些人一上来就用杀招,铁了心要取他性命。
既然如此,自己也要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
此时场上只剩下四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