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王府。
牌坊街,乃至整个临川郡最大的建筑群,前朝便有王爷受封于此。
比起宁国公府,多了不少历史的沉淀,看起来更加古朴大气。
“赵公子,到了。”
赵行知下了车,抬头一看,罗塬竟然在王府门口等候。
“赵兄!”
隔着老远,罗塬便热情洋溢地朝他走来。
“见过世子殿下。”
赵行知不卑不亢,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
罗塬将赵行知扶起。
兴许是看出赵行知有些冷淡,罗塬问道。
“赵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赵行知没有说话。
罗塬又将矛头指向带赵行知来的那人。
“罗远峰,是不是你怠慢了赵公子?”
罗远峰被点到名字,果断把锅背到自己身上。
“赵公子莫怪,在下心急,做事粗鲁了些。”
“行了,扣你一个月月俸,下次注意点。”
罗塬板着脸训斥罗远峰,旋即又换上笑脸面对赵行知。
“赵兄,父王这几日可都在念叨你呢。”
赵行知脸上带笑,看破不说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罗塬闲聊。
两人并肩走进临川王府。
其间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一路绕树穿花,幽香扑鼻。
行过抄手游廊,豁然开朗,楼阁交错,处处都是雕梁画栋。
罗塬带着赵行知走到一处别院。
“这里是父王的书房,平日都在此忙碌公务。”
“王爷辛苦。”
赵行知接上一句,四处张望,打量周遭景色。
初入王府,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一路走来,生意盎然,倒是冲淡了赵行知心底的紧张情绪。
既来之,则安之。
若临川王要害他,也不必大费周章去请他来,世子也不必摆出这般姿态。
正是想通这一点,赵行知顿感轻松。
“父王,我把赵兄请来了!”
罗塬先一步走进书房,朗声道。
赵行知紧随其后,一眼望见中年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
身穿黑色蟒袍,眉目英武,不怒自威。
正是临川王,罗朝元!
“赵行知,见过王爷!”
“免了,本王这里不讲那些繁文缛节。”
罗朝元爽朗一笑,渡出一道真气,凭空将赵行知扶起。
“本王对你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当真不凡。”
“谢王爷夸赞!”
赵行知也不管罗朝元是何目的,反正别乱说话总是对的。
“别站着了,都坐吧。”
赵行知依言,寻了把椅子坐下,刚好看见临川王挂在书房的物件。
罗塬循着赵行知的目光看去,轻笑着说道。
“父王对你的诗和画很是喜欢,特意让人装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诗是好诗,但字更为难得。”
罗朝元纠正道。
“若本王没猜错的话,你的字可是师承姜执笔?”
这句话是对赵行知说的。
“晚辈驽钝,只学到些许皮毛。”
赵行知表现得非常谦逊。
但罗朝元意不在此,他只想听到赵行知承认一些事。
“本王当年与姜执笔有过一面之缘。”
罗朝元说着,像是在缅怀往事。
“那桃源便是他跟我讨去的,说是要寻一块隐居之地。”
“本王还以为他从那之后便不再出世,没想到还培养出你这个传人。”
桃源县就在临川郡内,为此,赵行知对临川王的说辞颇为信服。
“当年姜执笔掌握学宫至宝,纵横捭阖,冠绝天下,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