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电话明明就响了啊!”小白还是觉得不对。
“这个嘛···”莫菲瞥了一眼仓库门口伫立的那一道曼妙身影,“哎呀,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海星的事,自然会有人去解决,你们管好你们自己,大过年的!谁来和我喝酒猜拳!”
“不是说不喝酒吗?”阿杰嘀咕着。
“少废话!不来的人先自罚三杯!然后再来!”
“反正都要来,还选自罚三杯,有病吧!”小白瞪大了眼睛,你这个想法就离谱,但的确很莫菲。
“你就说喝不喝吧。”莫菲眼神很挑衅。
“来就来!”小白上头了。
···
仓库内,一缕月光照在冷寂的地面上。
海星一只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则架在腋下,抬起头望着窗外,仿佛一位游子注视着那弯明月。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挂断了电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叹息。
他身上缭绕的依旧那一股化不开的孤独和惆怅,就像他一直困在自己所铸造的牢笼中。
但这一次···
啪嗒!
若愚按下了仓库的灯,光明瞬间驱散了黑暗,也将孤寂打的鼻青脸肿。
“嗯?”海星回过头。
“和阿姨打完电话了?”若愚的笑容很温柔,一扫往昔的风情万种。
“嗯。”海星点了点头。“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怎么会···”若愚很坚定的站在海星面前。
“我···怎么说呢···”海星组织着语言。
“每年这种时候,我都会很想妈妈···还有一些其他节日···我的手机似乎像是被设置了闹铃一般,总会有个电话打过来。”海星迷惘道,“我能听见妈妈的声音,但其他人好像不可以···这一切看上去的确很诡异,但是···”
“海星,你只是太想阿姨了。”若愚也想到了莫菲所说的那种猜测。
尤其是海星本身是个病人的情况下,谁都不知道他的脑海里有多少人格,这件事听起来很恐怖,但在她看来却是很伤悲。
“想!怎么能不想···都想了多少年···”海星的眼神有些黯淡。
“小鱼儿,其实我每次过年都值班,也是因为这个,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公司多热闹,就算那些同事不待见我,也没关系。至少,他们聊天的时候,我能听见声音!”
“有人不待见你没关系,也有人喜欢你!”若愚上前握住了海星的手。
“真的吗?白天的时候,他们还想着打死我呢。”海星突然笑了。
“他们不打你,反而是对你有意见,虽然你有时候的确挺气人的。”若愚摇摇头。
“其实你已经改了很多,大家开开玩笑,都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说实话,这两年是我在公司里度过的最快乐的日子。”海星拉着若愚的手坐到了一旁。
“之前来迫事部,我是抱着改变这个部门的决心来的,他们都说是发配,但我觉得,公司里是不存在一个被遗弃的部门,只要努力向上的心还在,任何部门都会焕发出全新的光彩!”
“现在,我们做到了!”
“一切都在变好···真好···”海星的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泪。
若愚的手捏的更紧了。
她知道,海星看似活力满满,可缺少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认同感!
很显然,他在迫事部找到了!
ps:海星:过程很恐怖,但背后的原因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