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看着任女士挂掉手机,才道。
“你的前夫觉得他的成功源自于自己,与你以及他父母的投资毫无关系,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对待任何人都很冷漠,但他和你一样很爱自己的女儿。”
“你们一直靠女儿维系家庭,不想将你们的恩怨牵扯到下一辈,没想到对伍家的算计会变相伤害女儿。”
“还是那句话,报应报在了你们的女儿身上,你们更能体会痛苦。”
任女士无比后悔:“报应为什么不落在我们头上,我们才是罪魁祸首。大师,我愿意自首,我愿意蹲监狱,救救阿茹,她才十八岁,她刚考上心仪的大学!”
如果她知道她们夫妻的所作所为会给女儿送去灾难,她说什么都不会与前夫狼狈为奸,可惜,没有如果。
下一秒。
任女士见时桑往里走,抱着人跟上,一边走一边道:“大师,那什么药引真在这吗?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有药引的样子。”
时桑身体猛地一跃而起,手中的斧头收回又飞出,斧子化作道道残影,在每颗桃子上留下一吻。
时桑转了转斧头,在斧头一面贴上黄符,目光锁定其中一棵桃树。
结满桃子的树上枝干很粗,不仅如此,桃子上挂着眼珠,仔细看还能看到桃子上微微凸起的鼻子和嘴巴。
任女士慌张道:“怎么办?”
任女士差点没吓晕过去,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的她抱着女儿跌坐在地。
时桑眯起眼:“人面桃。”
时桑起了兴致:“阴桃果然进化了。”
任女士:“……”
时桑为什么那么兴奋!?
时桑没留意直播间,她把黑蛾带上,又去隔壁街的杂货铺买了趁手的伐木工具,而后直奔医院,在停尸间门口遇见被调查队按在地上的樊老板。
提及阿茹这两个字,樊老板突然安静,他想和女儿打声招呼、说声抱歉,但一想到女儿如今的样子都是他间接造成的,他就忍不住自扇嘴巴。
任女士:“……”
24号成员将樊老板拷上,同时压上j车,指着记录仪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眨眼间,时桑握着斧子落在地上,地上一片桃尸:“就这么办。”
被这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有种身在烈狱的感觉,好像脚下踩着的不是水泥板,而是血肉横飞的乱葬岗。
时桑没有拒绝:“阴桃的治疗需要药引,待会我们在医院汇合。”
樊老板沉默了。
“我知道了,是你举报我!”
“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你坦然地享受这一切,竟然还敢报j抓我,没有我,你们娘俩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吗?”
一株株桃树从停尸间的格子里生长出来,扭曲的枝丫上缀满了粉红色桃花,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很唯美的桃花开在太平间,平白为空气镀了一层阴森感。
有几颗树上没有桃花,结出了果实,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