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曼逐渐感受不到空气中的氧气,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
她在想要不要就这么死时。
时桑的鼓掌声传来:“你死了,他爱的栀子就能活了,牺牲你一人,幸福他全家,伟大,真伟大。”
程渡急忙加重手里的力度。
时桑一脚踹了过去,踢在程渡和殷曼身后的一棵百年松树上。
松树应声而断。
程渡松手才得以避开,殷曼倒在烂泥与枯叶交织的地上抽搐,呼吸越来越薄弱。再次被时桑打断计划,程渡的气压越来越低,脸黑的仿佛能滴出水。
时桑微笑道:“不是我多管闲事,而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声道已经受损,也算给恋爱脑一个教训,你说呢?”
时桑将殷曼往更远的地方踢了踢,确保程渡无法以命换命。
程渡怒火中烧地看着时桑:“你,该死!”
他撕开胸前的衣服,露出巴掌大小的蒙眼纹身,浓重的阴气笼罩住他,下一秒,被雨打湿的落叶诡异地卷着盘旋上天,红衣女诡趴在程渡身后。
身穿古袍的女诡笑容满面:“程郎。”
程渡捧着女诡的手:“即使我把我的命给你,但是还缺少一条命。”
说着。
程渡阴冷地望向时桑,有了栀子的力量,他不需要再惧怕时桑。
见程渡和女诡融合,知道对方在劫难逃,时桑一摊手,顺道收回散落在外的棋子:“想我死的人多了,你得排队。”
诡纹自程渡和女诡身上浮现:“只差一点就能成功,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许多年前,他和爱人外出旅游,大巴车在山路急转弯时侧翻,一车人当场死亡,他却侥幸活了过来,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他就知道是爱人救了他。
所以他即使知道栀子不是人类,他也要救栀子,阻拦他救栀子的人,都该死!
雨一直下,仿佛要覆灭这片林子,满树的乌鸦瞪着红眼珠,它们没有躲雨,停在树梢上盯着人。
时桑双手结印,速度快得水友只能看到一段残影。再然后,刚才还想决一死战的程渡突然安静下来。
程渡感受到栀子在脱离他:“不!”
时桑曲指伸向女诡:“她生前附身的女孩是虵穴的人,你本来有希望觉醒,她想害你坠崖,奈何附身技术不到家,自己先死了,当年救你的是你自己。”
水友吓麻了。
程渡狰狞地去抓空气:“你胡说!”
他执拗地反驳着。
待到女诡被时桑收进棋子,程渡像是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时桑刚要把人绑起来。
程渡疯了一般趴在地上到处爬,同时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
“虵穴大人曾经告诉我,林子里有一个很厉害的精怪,他已经化成人形,他还会炼制一种药,可使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