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才几岁,离婚就是在胡闹。他觉得他妈是故意要他在程家、在学校、在朋友面前不好过。
时桑突然话音一转:“你有问过你妈为什么离婚吗?”
程非看傻子一样看时桑:“不就是你说的受不了我爸的花天酒地。”
说半天,时桑自己给忘了?
搞毛啊!
时桑自问自答:“你妈年纪轻轻患有乳腺癌,是被你爸那些情妇气的,她离婚不仅是为了自由,也是为了活命。”
程非沉默了。
这事他听都没听过!
时桑坐在天台上吹风。
望着正晌午的太阳。
“你觉得家里没有人爱你,却没注意到你妈离婚时什么也没要,点名要你,是你爸不同意让出抚养权。”
“你觉得你爸不爱你,他那么多年也没有二婚不就是怕你受后娘虐待。你觉得你奶奶不爱你,可你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哪个不是她帮你擦干净的?”
“程非,你想知道你的结局吗?”
程非一脸不耐烦,他最烦别人的说教了,要不是知道时桑的真本事,他才懒得打赏、连麦时桑,既然时桑不愿意帮他追孔暖暖,那他也不需要再听下去。
程非正要关连麦。
时桑微笑:“你避开了死亡,然而,你避不开入狱五年。”
程非破口大骂:“艹,你搞毛啊!?”
时桑掏出一张“哑巴”符:“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捐了吧。”
程非一向脾气暴躁,昨天那么乖,也是因为经历着生死局,现在?他就是老祖宗回到自家地盘——豪横极了!
他在床上啊了半天,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终于又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会惯着他,他顿时老实了几分,充分验证了一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能说话。
程非却能思考。
他认为时桑在胡说八道。
他再坏也不会去偷奸耍滑,更不会杀人放火为非作歹。
所以。
绝不可能进去!
时桑突然道:“如果孔暖暖的肾不好,需要肾源,你会拉着你妈配型吗?”
程非想了想点头。
时桑适时撤去符效。
程非下意识把心里话念出来:“她从小教导我要做好人好事,暖暖需要肾源,她应该不会那么自私到拒绝去医院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