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正色道:“无论游戏还是其他,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营造出一种绝不能脱离集体的环境,就是洗脑包。”
崔长白所在的班级就是这种环境,不参与游戏的人会被排挤,要想融入群体,就只能顺从自己被诱导。
而这种精神摧残就是崔长白妈妈的计谋,根本不费丝毫心力。
直播间水友大多数都是成年人,非常理解时桑的言外之意。
崔长白用小手擦汗:“我觉得这是一种可怕的游戏,但班里有很多同学跟风,我制止过,没有用,瓜子的死和这有关吗?”
他有独立的思想,他不抗拒集体活动,但不喜欢这种害人害己的游戏。
崔长白曾经写信把情况反映给老师,但没有收到回复。
那么。
他是因为信才被盯上的吗?
被谁盯上了呢?
时桑收敛笑容:“你的那封信送不到老师手里,你觉得会被什么人拦截?”
崔长白的妈妈不在本地,但因为崔长白如今太多优秀,隐隐有觉醒脑力的征兆,所有觉醒者都是虵穴的目标。
为此,崔长白的妈妈不远万里传播洗脑包,时刻关注学校,旨在摧毁崔长白的同时,也摧毁这一批花骨朵。
崔长白呼吸急促。
他是班长,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个。
如果说举报信可能被拦截,唯一看到他写信的只有他同桌。
可他的同桌软软糯糯,不会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事。
时桑突然道:“我们待会见。”
崔长白重重点头,点一半问道:“我能先见见瓜子吗?”
时桑看了眼跑没影的瓜子:“当然,它现在就在飞奔找你的路上。”
直播间水友纷纷感慨。
时桑关闭与崔长白的连麦,她慢悠悠地站起身,往学校走。走到学校门口保安室附近,就看见一位穿得珠光宝气的少妇,踩着高跟鞋询问保安大叔。
只一眼。
时桑就知道对方是崔长白的妈妈。
崔母皱眉问道:“崔长白他没在学校吗?真是的,他就是不让人省心。”
保安大叔沉默好一会儿,他看了看表,由衷道:“这位学生家长,现在正是放学时间,学生不在学校才正常。”
崔母没搭理保安大叔。
听到对话的直播间水友麻了。
在水友评论不断时。
崔母察觉到时桑的视线,她扭过身一看,身形瞬间顿住。
该死!
怎么会在这里碰见瘟神?
出门忘看黄历了!
远远与时桑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