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湘的身体透支的很厉害,医生已经明令禁止她再高强度工作。”
闻言。
众人看向刀湘。
时桑继续道。
“你们知道她为了遮住憔悴的脸用了多少粉底液吗?”
“你们知道她戴假发是为了藏起满头的白发吗?”
“为了这个寨子,她呕心沥血,你们呢?你们只想着挤掉刀湘,推刀万潇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成为少寨主。”
“好啊,我举双手赞成。”
众人再也无法忽视,总觉得他们再肆意说下去,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刀湘眼睛湿润,再也忍不住眼泪,百里晴保住刀湘,拍着刀湘的后背,不一会儿,百里晴就察觉到她肩上湿了一块。
时桑一一看过在场所有人:“你们看得上的刀万潇一心只想着自己,你们瞧不上的刀湘才是实打实为了寨子。”
众人被说得哑口无言。
时桑没有停下:“你们什么都知道,一边享受刀湘的付出,一边厌恶她。难道一定要等人死了,你们才知道后悔,才会像鳄鱼一样流几滴眼泪?才会在她的葬礼道歉?”
众人欲言又止。
大长老站了出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
话音未落。
刀湘忍不住开口,哑着嗓音道。
“现在不是,什么时候是?”
“您从小教导我,要以大局为重,要为了刀寨付出。我所保护的人啊,反手将刀刺向了我和万洪哥,小允何其无辜,谁还记得她父亲是为了刀寨而死?谁还记得我母亲的肺痨是因为高强度工作?”
“我不怕死,我怕我为了刀寨而死,会落得和小允父亲、我母亲一个田地。”
“你们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你们。从今天开始,我辞去少寨主一职。”
寨民是不会把剑指向她,但寨民的假意恭敬就足以构成伤害。
刀湘敏感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外界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她鲜血淋漓。
以至于她活了那么久,很少有人会静下来听她诉说,此刻,她恨不得将所有不满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大长老想换掉刀湘,但绝不能由刀湘开口,她皱眉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实话告诉我,你早就想撂担子了吧。”
刀柳没有回答。
她的眼睛通红一片。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刀湘却从来没有在人前落泪,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处理好纸条诡异和护城阵法,她会带母亲离开这个冰冷的寨子。
长老们看着令她们陌生的刀湘,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寨民手足无措,他们也没有说错啊,他们只是说得夸张了一些。
少寨主犯得着和他们一般见识吗?
还闹得要辞职。
怕是想以此要挟。
他们才不会乖乖就范!
这时。
时桑突然指向人群中的两个人:“你,包括你,你们与其他人不同。你们两个和刀万洪父母一样没有被刀万潇催眠,你们收了刀万潇的钱,像颗老鼠屎一样落在人群里搅浑水,抹黑刀湘。”
时桑直接点了叫嚣最欢的两个人,把那块遮羞布撕掉塞进几人嘴里。
一些人是无心,或许可以原谅。
而有些人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怎么可以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