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听不太懂的潘盼连连后退。
唐母冷笑:“我儿子那么喜欢你,你两年没怀上也不舍的喂你吃血蛊,他现在走了,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乖乖听话。”
“砰”的一声。
大门合上。
屋内瞬间陷入昏暗,除了从门缝中偷溜进来的光,只有白灯笼散发微亮。
这些微弱的光落在棺材上,反倒衬得整个空间逼仄又阴森。
像是一副没有任何色彩的水墨画,画师在创作时将癫狂、扭曲、阴暗全都揉进画中,造就了此刻的恐怖。
潘盼内心泛起恐惧,她终于意识到唐家人的不正常,想要逃却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
小姑子唐雨彤横在了中间。
唐母皱眉看着小女儿:“不是让你在楼上给你哥写经文吗?”
唐雨彤哀求:“从小到大我一直疑惑我们家除我哥之外为什么没有别的男丁,我哥死后我才明白,是报应、是我们家作孽太多!妈,你放过嫂子,也放过自己吧!”
听到这。
直播间水友倒吸一口凉气。
害人终害己。
唐家后嗣无人是最好的证明,但是,唐家人显然不这样认为。
她们为了让唐家的血脉绵延不断,一早就挑选了旺夫的儿媳,废了一番功夫才将气运不低的潘盼娶到手。
唐母:“住口!”
她被戳中了阴暗的心思,一拐杖打在唐雨彤的腿上。
潘盼心惊胆战的去扶人:“雨彤?”
唐母:“愣着干什么,分开她俩,把人给我塞进棺材!”
潘盼被堵住嘴。
捆绑着塞进了棺材。
唐雨彤伤到一条腿,面色苍白,她忍着痛,苦笑道:“妈,你忘了哥是什么死的吗?让他亲自阻止你们吧。”
唐母神情一动,她想起什么似的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平静。
尤其是当唐雨彤摸出一张剪好的纸人,咬破指尖,给纸人点睛后,垂老的唐母好像一瞬间失了魂。
纸人悬至棺材上方,无火自燃,下一秒,身穿黑色寿衣的唐逸由虚化实,震慑住一屋子人,又缓慢得扶起潘盼。
“怎么被欺负得那么惨?”
“我不是告诉你,我死后千万不要为我守灵,尽快离开唐家吗?”
“别哭,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
唐雨彤的手机在摔倒时一起摔在地上,直播间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也避免了被打马赛克。
但光是唐逸富有磁性的温文尔雅的声音,足够让水友疯狂。
唐逸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更恐怖的是他没有影子,但潘盼生不出一丝害怕,与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唐雨彤虚弱道:“哥。”
唐逸语气依旧温柔:“辛苦雨彤了,看来,我还不能安心闭眼。母亲,您是要给儿子身上再添一道孽障吗?”
唐母不敢回头。
她无言以对。
更没脸见唐逸。
唐逸继续道:“我曾告诉您,唐家造的孽我一力承担,唐家结下的恶果到我结束。我们耽搁盼儿许多年,该放她离开了,您这是打算不思悔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