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重重点头。
“既如此,那我们即刻就去行动?”
项伯听了,看着张良问道。
“主公,我们,也需要做一些准备来……”
张良说道,“否则,这事情如果处置不得当的话,也可能会留下隐患,到时候,情况也可能糟糕了些,我们又何必那么冒失呢?”
“冒失,自然是不能冒失的。”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也是马上点头,“还请兄长你明示?”
“主公,要做出冒险的姿态出来。”
张良说道,“既然是有人想要给主公泼脏水,那不如就在主公最不可能做的时候,让这事情发生,而让主公,也成了遭遇危险中的受难之人。”
“嗯?兄长的意思是……”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心里一动,马上说道,“让我去和六国的人商谈的时候,让人突然搜索?”
“对!”
张良说道,“不过请主公放心,搜索的人,断然不会对主公有任何的危险,而且,既然是有人想要害我们的名声,那倒不如,把追杀六国之人的人,换成他们的!以,他们的名义,进行搜捕。”
嗯?
项伯一听,心中一动,“有道理!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只是……”
说着,项伯本人,倒是有些犹豫。
毕竟,这事情,万一,他不是真的呢?
对啊……
万一,他不是真的,这要是个误会的话,那这一次,多少就都有些……
“主公,心中还是有颇多的不舍?”
张良看着项伯,小心说道。
“非完全是不舍。”
项伯听了,深深一叹,“只是,我生怕这万一不是……”
“如今,情势危急。”
张良自然明白项伯到底是在想着什么,他言道,“若非形势危急至极之际,也断然不想如此做,但,只怕如今,我们已经身在悬崖之畔,危在旦夕,敌,又怎么会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让我们能把此事给调查清楚呢?”
没错,对于项伯的担忧和疑虑,其实张良本人,早就已经想过了。
他不但想过,而且,还以几乎最大的耐心,想着办法去给验证了。
结果,得到的答案,几乎更是确凿一般。
既然这事情几乎是确凿的,而且,形势如此危急,也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再去验证一番……
那……
就只能在情急之下,选出最优解出来。
否则的话,这就已经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小事,而是因为一时的优柔寡断,而丢了性命的大事了。
“兄长,所言甚是。”
项伯这才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计划一番,到底该如何做吧?”
“嗯。”
张良点头,随即给了项伯一阵分析和指示。
而另外一边,项梁也带着项庄,急匆匆的出来,却正好遇到了项羽。
“叔父?我正要和叔父报好消息呢!”
项羽说道,“山上的贼寇果然是不堪一击,我稍稍发力,就已经把他们杀的丢盔卸甲了。”
“嗯?嗯。”
项梁听了,只是微微点头,“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嗯?
看着项梁如此急切,不愿听的样子,项羽一愣,有些失望,“叔父,可是忙着和六国的人集会的大事?依我看,跟他们有多少可说的?他们现在,肯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说话罢了,又何必如此忧愁呢?”
“你懂个屁!”
听到项羽的话,项梁白了眼他,“若是只有六国这些人,又何足为虑?我是为了……算了,你不需听什么。”
说着,继续带着项庄往前走。
而项庄,赶紧扯了扯项梁的衣袖,往后看了眼,“叔父!您是不是得交代交代?”
嗯?
项梁见状,心中也是稍稍一思。
也对!
既然,项伯都已经发难了,那项羽,被卡在中间,项梁对他,的确不能完全的不理不睬了。
“最近,你小季父项伯,可是找过你,说过什么?”
项梁看着他问道。
“这,没有啊……”
项羽听了,赶紧说道。
“没有?没有就好。”
项梁说道,“你暂且远离他们,不要听他们说一句话!尤其是那个张良!”
“啊?”
项羽听了,一脸的困惑,“叔父,这是为何?”
“还有什么为何?”
项庄听了,不满说道,“小季父不知为什么,专听那张良的话,如今,六国的事情,都可能要把我们给害死了!羽哥,你也未必能躲得过啊!”
什么?
听到项庄的话,项羽当即一惊,“那张良?这怎么可能?他问我,我可是没多说什么……”
“他问你……嗯?”
项梁一听,马上瞪眼问道,“他问你?什么时候?问你什么了?”
“就是不久前。”
项羽回忆了一番,这才说道,“他问我说,有没有朝廷的人被请过来一起参加六国集会的……”
我特么?
这人问的是什么狗屁问题?
项梁听了,顿时说道,“他问了这些?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自然说没有啊!”
项羽赶紧说道,“叔父请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多言的!”
“就这些?”
项梁听了,继续问道。
“确实就这些……”
项羽听了,又赶紧说道,“对了,倒是问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是不是太守,我只说是佐吏,但,并未告诉他们,到底是哪些人。”
嗯?
什么?
听到项羽的话之后,项梁的心里,更是一沉,“我就知道,你这张嘴,绝对是遮不住的!”
卧槽?
什么情况?
项羽听了,一阵发懵,“叔父,我,我并未说什么啊……这些人的身份,我是从来不说的……”
“你这个蠢货!”
项梁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张良,从来都是精明的很,你说这些,就足够他想办法了解到底是什么人了!我就说,为什么我们做什么,他都知道,原来,是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