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马上说道,“父亲,要我们能够混入其中,那当然也就更方便去做一些什么了,”
“嗯,那是当然的。”
李斯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帮六国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内讧和相互争斗了,都不需要,咱们可以做些什么,只要稍稍起个头,他们自然也就会争执起来。”
“父亲说的正是。”
李由听了,马上说道,“六国若是同心协力,那也不可能让我大秦这么轻易的在十年之内就横扫完全。”
没错,像这帮人,那就是出了名的不团结,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有点什么利益纠葛的话,他们就马上会相互撕咬起来。
而这个可以被称作是六国综合症,或者是六国后遗症,总之这就是他们的共性。
“燕国当年曾经策划过荆轲刺秦,他们在六国里面的影响,也未必比楚国少多少。”
李斯意味深长地说道,“更何况楚国人想要让六国的人都听他们的那至少齐国的人也不会乖乖同意,而这只需要有些人率先发力进行发难就够了,所以咱们想要促成这样的事,难度并没有那么大。”
“父亲英明。”
听到父亲的话之后,李由也是一脸当然的点着头说道。
父亲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帮六国的人虽然有着共同的利益地区是他们可能会进行联手,但这共同的利益所组成的联盟未必会有多牢固,首先有个问题就是谁都不会真正的服谁。
只要这些人,不会真真正正的相互信任和幸福,那只要有人愿意争夺这个领头的位置,那矛盾自然也就会产生了,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添一把火就够了,并不需要做特别多的事。
“当初,策划荆轲刺秦的,给燕丹出主意的人,名叫田光。”
李斯看着李由说道,“此人,在六国余孽中,是颇有威望的。但,在策划了荆轲来秦之后,他就不见了。世人对此,或以为死或以为亡。有的说他为了向燕丹证明保密,而当场自刎而死。也有人说,其人,隐匿于了东胡之中,意图反秦。”
“父亲的意思是,假借田光的名义,让人来参加此番的六国集会?”
李由听了,马上问道。
“不,如果是让人冒充田光,那也太假了。”
李斯听了,摇头说道,“这是非常容易让人起疑心的。”
“父亲说的是。”
毕竟,田光不但年龄大,而且身份非常冒尖。
如果万一再有人曾经见过他,那就更危险了,毕竟田光当时是燕国的大臣,而像项梁这一帮人的年龄也并不低了,当初也是在各个诸侯国里面担任过军官和贵族职位的。
所以,这种比较危险,比较可能露馅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我打算让人冒充田光的儿子后辈。”
李斯一笑说道,“如此一来,他项梁项家,要借助项燕的名声,而也有人借助田光的名声,自然是有机会分庭抗礼的。”
“父亲英明,只是,如此一来,会不会难以得到人的信服呢?”
李由听了问道。
“信服?那自然是未必。”
李斯一笑说道,“可,咱们这么安排,也从来未必需要得到他们的信服,你忘了,我说的,只是让人来搅局罢了,只要能搅局,这剩下的,未必需要做多少。”
嗯?
这倒是……
听到李斯的话,李由这才点头,恍然明白。
几日之后,项伯的军营之中。
“兄长,六国的人,来的有多少了?”
项伯看着一旁坐定的项梁,殷切问道。
“已经来了四五家了。”
项梁说道,“我也已经派人和他们接触过一些,权且,再等一等。”
“哦?来了四五家?看来,来的差不多了?”
项伯马上问道。
“非也……”
项梁听了,看了眼他,继而摇头说道,“我说的是来了四五家了,可不是说来了四五个国的人……”
什么?
来了四五家,而不是四五个国家的人?
听到项梁的话之后,项伯一愣,“兄长,你的意思是,这同一个国的,来了还不止一批人?”
“那自然是了,光齐国就来了三家!”
项梁说道。
卧槽?
这田齐的人,可也真有意思啊……
项伯不禁一笑,“如此一来,怕不是要争斗起来?”
“争斗起来未必是坏事,但也未必是好事。”
项梁看了眼项伯,却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不耽误反秦的大事,那倒还好,但是因内斗过甚而耽误了反秦,再被秦人各个击破,那必然不行!”
“嗯,兄长说的是。”
对于项梁的话,项伯马上点头认可,“咱们,到时候且劝一劝他们也好,如此,也算是对我们的威望有好处的是。”
嗯?
你?
听到项伯的话,项梁的心里,忍不住冷冷一笑,一阵戏谑嘲弄。
就你?
你这种人还说什么劝别人,这什么人都劝不动像你这样的蠢货,独夫!
项梁心里忍不住一骂,这别家的争执,或多或少的,都还会摆在明面上,或者,压根没那么深。
但你呢?
你特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关键的时期,还要想着撬我的墙角,挖我的墙根儿?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嗯,那自然是。”
项梁说道,“等到他们来的差不多了,我先会一会他们,而后,再由你主持,来召开六国反秦的大会。”
“好,好!”
项伯听了,不疑有他,马上点头。
这次,借助项梁和项氏的威望,来聚集到六国的人,那他和张良不但可以好好的洗刷一下以前的那种被冤枉的形象,也可以重新树立自己的威望。
所以,项伯对此,是非常的期待的。
但,项梁现在,可不会让他那么顺遂的,就达到自己所有的目的。
因为,项梁心里现在,可是充满了怨气。
“对了,张良呢?”
项梁环视一周,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张良的踪影,然后开口问道。
“哦,兄长,张良他出去接韩国宗室去了。”
项伯说道。
“韩国宗室?”
项梁听了,当即发问,“是什么人来了?”
“公子成。”
项伯说道,“乃是已故韩王安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