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兄长已经有办法了?”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心里又是一喜,马上又问道。
“办法我已经想了。”
张良笑道,“那些人行刺,自然是明面上的行刺,但放人,必须是暗中释放,而且,还要释放的让朝廷察觉不出什么,最起码,不会向兄弟你追责!”
“哦?如何?”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马上好奇问道。
“自然是让人来劫狱了。”
张良说道,“等这些人行刺之后,兄弟你就告诉秦人说,为了避嫌,你并不会亲自审问他们,而要把他们交给当地的官府。
之后,我们再在朝廷接手之前,派人去劫狱,把他们都给劫走,晓之以利弊,然后再暗中释放。
呵呵呵呵呵呵,如此一来,这秦国人的朝廷不但不会嫌你怪你,反而你还要向当地的官府问责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疏于管理,把敢于行刺你的囚犯都给放走?”
“妙啊,妙啊!”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心里一阵大喜,“若是此事能顺利,若此事能够妥当……那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没错,如果这件事情处理好的话,那么相博无疑,可以度过一个非常棘手的危机。
当然,前提是要处理得当这句话说着容易可做起来就未必了。
因为,这样的前提是,当地的官府一定要配合。如果当地的官府不配合你,那你光计划是没有用的。
第二,那就是你要有相当的人手。
毕竟,你是要劫狱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
上哪去找这些比较能够配合着进行完一整个行动的刺客们?
这些六国的刺客们,又得真行刺,又得在之后能比较听话,能够理解项伯?
而且,他们第一次刺杀的时候,那还得比较巧妙得当,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如此的人,本来我是可以找到的。”
项伯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可现在却有些没办法了。”
没错,本来,项伯毕竟也是项燕的儿子,依靠着项燕在楚国最后几年内的人脉和影响,他项伯想要聚拢到一些人手是绝对没问题的。
毕竟,他哥哥项梁就是这么做的。
但……
现在的项伯,自己本身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他做什么都是被人盯着的,那自然也不方便。
而且,他现在身份已经与以前不同了,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未必有人会在第一时间进行相信。
“如此的人,兄弟你,倒是不必担心。”
张良听了,笑了一声,却是不紧不慢道,“我去找一些我能找到的故人!更会在其中安插一两个值得信任,值得托付之人,让他们在关键时候能够告诉我们这些人的进展,不管如何,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及兄弟你的分毫!此事之后,只需要我们先给他们一份钱当报酬,更许诺,等回头也会把他们招揽进来给他们一些小小的官职作为奖赏,这样,就完全稳妥了,兄弟,你认为如何?”
“嗯?这办法的确是好……”
项伯听了,眼神微微一变,不过,还是赶紧叫好。
当然,他的担忧其实很简单,因为整件事情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张良的手里,而不是自己的手里。
所以,他多少有些被动。
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嘛,谁喜欢被动啊?
而且,项伯更担心的是他是一个表面知情,但实际上并不知情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不足够知根知底,那是很有危险的,万一其中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那自己的命可就真没了。
正是这种被动,让他难以相信,或者更难以完全忍受。
因为他的命就这样被吊在别人手上了,他何其甘心啊?
而且……
身为一个诸侯的人选,那至少比下面人来说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但是对于现在的项伯来说,军队更可能掌控在韩信手里,官员更可能掌控在萧何手里,就算是贴身的人甚至和六国那些人的关系更可能掌控在张良手里。
这能不扯淡嘛?
相当的扯淡啊!
我一个堂堂的诸侯候选人,什么事情都只能靠别人,自己一点决定权都没有,那能不难受吗?
“兄弟。”
看着项伯的表情,张良是何其聪明的人,他自然能看出来一二。
他对项伯说道,“等到这大秦的朝廷对你正式委任的那一日,我就不能再叫你兄弟了。以后,你就是咱们所有人的头领,我当以君王视之!此番,不如就让我暂且穿上你的衣服,替代你冒着一次险,而后,你是三军统帅,所有人,自然会理所应当的听从你的调遣,也更应该对你忠心耿耿。”
嗯?
什么?
听到张良的一番话之后,项伯瞬间脸色一变,心中大惊。
“兄长,你,你果真是这么想的?”
“这是自然。”
张良说道,“我们如果不能拧成一股绳,又如何能办成大事呢?若一群人都不效忠,不听从头领的指挥,头领若没有威信,那又如何能够让大家同心协力呢?我张良,自认为,头脑是有一些,但,却并没有一点的头领风范。我们张家祖上为人臣子的也当习惯了,你让我出头露面去管理一帮人,我且是做不得的!以后,我就是你的智囊!”
嚯?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项伯心中大喜,一阵感动非常。
“兄长,你我情同手足,情同手足啊!”
项伯激动说道,说着,上前紧紧握住了张良的手,死死的抓着说道,“兄长对我如再生父母,我项伯若是有朝一日对不起兄长,那就让我万劫不复!书包阁
兄长啊,你可千万不要称呼我为什么君王,你这不是伤我的心吗?我落难的时候,兄弟族人全都抛下我不管到最后却只有你收留我!我只愿咱们兄弟二人,生生世世,同心协力,我项伯,能遇到你这样的恩人,也是不枉此生了!以后,我主外,你主谋,我的军中营中,乃至于国中,你且都能做主!永远都能做主!”
“哎呀,我刚才一番话,岂不也是白说了?”
张良听了,叹笑一声,“你我相识一场,彼此那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只想着以后能恢复我祖上的功业,我若帮你,你若安稳了,我才能更有希望完成我的夙愿啊!”
“是也是也!兄弟岂敢忘了?”
“故如此,唯有你把这个头领当好了,咱们才能成大事呀!”
张良笑道,“不管是我还是任何人,都莫要让他们抢夺了你的威望,否则,对咱们大家,定然不利也!”
说着,躬身行礼,“请明公三思!”“哦,这么说兄长已经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