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急忙叫住了她。
恩宁站定脚步,缓缓回头。
安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你现在很幸福吧?
”
恩宁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甜蜜,“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得到别人付出一切都得不到的男人,确实挺荣耀的。”
“我从来没将他当成战利品!他是我的老公,我的爱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在我面前秀恩爱,是不是挺骄傲的!”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安然被狠狠刺激到了,死死咬着嘴唇,眼角圈着晶莹的水色,“你夺走我的一切,让我沦为阶下囚,还要利用一无所有的我!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胜利,不觉得残忍吗?”
恩宁还以为,在里面这么久的安然,会想通自己哪里错了,诚心悔改,如今发现,安然还是那副样子。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进去就能磨灭改正。
恩宁摇摇头,转身离开。
安然气得粗喘,回到病房,原本出来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洁白的病房,何尝不是又一个牢笼?
谢梅包扎好伤口回来,举着缠满纱布的手,痛得脸色泛白。
安然忽地从床上站起来。
“妈,你说的对!我必须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我不想再做被人摆布的牵线木偶!我不要再回去了!”
“我们去找松松,想办法将松松认回来!毕竟是我生的,只要我和他亲近,他一定也会和我亲。”
安然说着,就要出门,被谢梅拦住。
“然然啊,有人刺杀你,你知道多危险吗?这个时候,你不能出门!万
一,万一被歹人盯上怎么办?”
谢梅都要吓死了。
生怕安然有危险,说什么不肯让她出门。
“怕什么!不是有保镖保护我吗?再说,云城这么大,对方怎么知道我去哪儿!留在这里是死,出去也是死,不如搏一把!”
谢梅见拦不住,只好跟着安然一起出门。
确实,云城这么大,楚黎川又在全力追击那个凶手,任凭那凶手三头六臂,现在也顾不上安然。
可安然疏忽了一件事,对方能派一个人,难道不能派第二个人吗?
谢梅和安然都不知道为何会有人刺杀她们,但这件事一定和楚黎川脱不了关系。
她们不想搅在这趟浑水里,若能尽快离开地云城,离开国内,她们才能真正自由。
安然和谢梅去了松松所在的幼儿园。
幼儿园老师,听说是松松的亲生母亲,没有多想,去教室将松松带了出来。
松松见过安然两次,记住了她的样子,一看到她当即要跑,被安然一把抱住。
“松松,我是妈咪呀!”
“你不是我的妈咪,不是我的妈咪……”松松不住挣扎,到底是小孩子,没有大人力气大,被安然死死困住,再挣扎不得。
“松松,你听妈咪说,他们都是骗你的!妈咪没有抛弃你,是他们把你偷走了,不让妈咪见到你!你爸爸和池恩宁,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联手陷害妈咪!妈咪一直都不知道,被他们换掉的你,被送去了哪儿!等妈咪知道真
相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妈咪怎么会不爱你?怎么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妈咪好想你,你是妈咪的宝贝啊。”
松松到底还是小孩子,听到妈咪说爱自己,慢慢放弃挣扎,好奇看着安然。
“是真的吗?”
谢梅赶紧帮忙道,“当然是真的,外婆可以作证!你妈咪是被陷害的!她一直很想你,想得直哭,眼睛都快哭坏了!”
“松松,听外婆和妈咪的话,跟我们走,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安然一把抱起松松,快步往幼儿园外走,将松松塞入车里。
车子启动,返回医院。
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紧紧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