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我们现在就出去。”
刘俊逸收起端茶的盘子应下。
二人一同出了门,来到院子里才发现,钦差大人和曹郡尉都没在院子里等待,似是去了更远的地方。
父子对视一眼,顺着院子出门接着寻找了起来。
……
“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刘郡守的罪责如果算下来,会判什么刑罚?”
院子外的走廊上,曹建小心望着唐宁问了起来。
“曹郡尉身为本郡郡尉,按照大夏律法,还有监督之权,难道曹郡尉对刘郡守犯下的过错一无所知么?”
唐宁反问起身旁这位郡尉道。
听闻此话。
曹建脸上闪过一丝惭色,敛颜道:“下官惭愧,不瞒大人,下官发现刘郡守从那个忠良正直之臣,变成阿谀谄媚之徒,下官起初并不相信,直到后来楚州刺史岳寒松来到本郡,刘郡守鞍前马后逢迎,下官才信了此事,对于刘郡守做过之事,下官自然也听到了些风声,只是刘郡守有了岳寒松这位刺史做靠山,下官打探的就少了……”
“这么和你说吧,刘郡守犯下的罪责,若只论罪,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唐宁也没有过度苛责这位曹郡尉,在江南官场糜烂一片的形势下,曹建能不同流合污已属难得。
尤其他还是一个谨慎性子,将桂平郡这五千郡卒训练成可用之兵,已经算是尽忠职守了。
“大人,您说的是只按罪,如果连带此次指认刺史岳寒松的功劳算进去,还会不会这么严重?”
曹建再度试探着问起。
“如果再算上功劳,那就要看陛下心思了。”
唐宁道了一句,又看向曹建:“但若再加上一件事,刘郡守或许就能活下来。”
“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曹建追问道。
“当然是岳寒松意图谋反之事,曹郡尉,以你之见,你觉得你们这位楚州刺史可否有谋反之能?”
唐宁直接问起曹建。
就目前而言,他眼中看到的岳寒松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但是他都能演戏,谁知道这位岳刺史是不是也在演戏呢?
就和当年的唐玄宗看安禄山一样,当初谁都不信这个猪一样的胖子,能成为葬送大唐江山根基的人。
眼睛。
有时候是最不可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