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唐宁就拿着几个过年剩下的炮仗,来到了岳父陛下和丞相胡炜身前。
“这就是你们说的炮仗,怎么玩的?”
赵德清拿起一根纸筒翻来覆去看着,胡炜也同样如此。
“就是这根引线,燃着了丢出去,能发出和爆竹一样的声音,这里面火药填的越多,响声就越大。”
唐炳春捏着炮仗上那根引线,兴致勃勃对两位老友展示着,还着急吩咐道:“憨子,去帮爹拿个火折子来。”
看着跟别家孩子介绍自己新玩具一样兴奋的老爹,唐宁只得闭口不言,默默去找火折子了。
待唐宁返回,三人已经来到了院子阴凉地里站着。
唐炳春接过儿子手上的火折子,拔掉上面的盖子用嘴吹了吹后,燃着一根炮仗丢了出去。
“怎么没响啊?”
没听到动静的赵德清询问起来。
“陛下,再等等,说不定是引线里的火药漏了,有时候会慢一点儿。”
唐炳春很有经验的拦住要过去查看的天子。
毕竟府上那个炸了手的倒霉蛋儿就是这样,以为炮仗失灵,实际是引线里的火药漏了一些,有一段只能靠棉线慢慢引过去。
家丁拿起来检查的时候,棉线烧过去了结果炸在了手上,虽说只是破了点皮,但还是让府上不少人心有余悸。
半晌。
看着自然在地上完好如初的炮仗,赵德清和胡炜同时盯住了唐炳春。
唐炳春只得壮着胆子走过去,捡起烧完了引线却还是没响的炮仗,抓抓脑袋,问起一旁的儿子:“憨子,怎么还是不响啊?”
“里面受潮了吧,陛下,这就是火药最大的缺陷了,一旦受潮可能会失灵,被雨水浇了后不晒干就用不成。”
唐宁接过受潮的炮仗,顺便给岳父陛下说起火药的缺点来。
“也就是说,你要做的这件武器,只能在晴天使用,平日还要防止它受潮。”
赵德清很立刻明白了女婿想说的意思。
“就是如此。”
唐宁撕开受潮炮仗的纸皮,摊到地上晾了起来,顺手递给了老爹另一个。
“啪!”
这个没让人失望,炸开纸皮一阵烟雾升腾,甚至吸引了几个过来的家丁,在唐宁挥手后又离去。
“这就是你说的火药吧,果然是一点就着。”
赵德清上前捡过被炸开的炮仗纸,走到唐宁撕开的晾晒的那根炮仗前,看看里面灰色的火药,扭头再问:“那这个要怎么制成武器,靠声响扰乱蛮族的战马么,但是我军的战马会不会也收到影响?”
“不止靠声响,用它还可以做出更厉害的火炮,等造好了再给陛下演示,至于影响战马……或许有可能,不过用这件武器得提前训练,如果真的有影响,训练时放在马圈旁边就好,战马多听听就会习惯了。”
唐宁还真不知道训练过的战马会不会受这个炮声影响,但是战马可以克服这个影响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