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让人带回去这么重要的书信,大哥竟然真的为给家中后辈看看,就算是要安下心来做生意,也不至于要让儿女们一点天下大事都不知道。
“那定远侯世子竟然娶了两位公主?!长公主是平妻,那不就是个妾室,陛下答应了,那位长公主竟然也会答应么?”
苏紫萱惊讶望着面前的三叔小声道。
以公主的身份,就算是二嫁,那也不至于要给别人当个妾室啊。
“长公主当然答应了,而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答应的,天子当朝宣的旨,不然你以为送礼的人为何会这么多?这位定远侯世子就是个奇人,从兵器到农具,再到如今的香料,好像就没什么他不会的。”
文士又对面前的侄子侄女介绍了起来。
“三叔,侄儿记得咱们苏家以前和富阳侯府的商队是有过契约的,后来富阳侯去世,太平公主掌权,富阳侯府的大权也就到了太平公主手上,咱家又和太平公主续了约,现在你说这香皂是定远侯世子弄出来的,而他又娶了太平公主,他们成了一家人,那这香皂不就是他们弄出来抢夺咱们苏家商户的,那咱们有必要送这个礼么?”
苏天雄听三叔和小妹说了半晌后,理清关系的他疑惑问了起来。
苏家出了事,太平公主绝对是知道的,而且能这么快弄出香皂来,也定然是太平公主告知的定远侯世子。
可以说他们就是在趁火打劫啊,然而三叔却带着他们给这个趁火打劫之人送礼,着实让他不解。
“当然有必要!咱们苏家仓库失火的事已经传开了,各地皂豆都在涨价,而且我苏家皂豆库存不足以维系半年原来的供给已是事实,以太平公主府的商队实力,再加上这更便宜好用的香皂,在半年之内想要抢占皂豆的商户简直易如反掌,我带你们过来送这个礼,就是为了与定远侯世子和太平长公主商量,能否给我苏家的皂豆留下一些州郡的商户来。”
文士望着面前的侄儿侄女道:“当然,大哥要是不想做皂豆这个生意了,那这个礼咱们不送也无妨。”
苏天雄和苏紫萱互相望了一眼,面露苦笑道:“爹为了皂豆这个生意可是钻研了十余年,现在不让他做这个生意只怕不可能……”
“那就是还得送这个礼。”
文士捋了捋一龇胡须说道。
“三叔,可是咱们如何让太平公主给皂豆留下一些州郡的商户来呢?仅凭这一个礼只怕不够吧,定远侯世子做出的兰香,让我新配出的香料就成了一个笑话。”
苏紫萱同样面露难色看向三叔。
太平公主府出来的这些香皂,便宜的与苏家皂豆不相上下,价格更便宜,分量却更多,无疑会挤占苏家的平民市场。
而带有浓郁花香的高端香皂,一两银子的价格在富商大户眼中简直不值一提,这香味也会更受府上女眷喜欢,那些大户之家把皂豆换成香皂也是迟早之事。
现在能让父亲引以为傲的香料也被比了下去,皂豆对香皂,苏家对太平公主和定远侯府,都没有一点优势。
手上没有筹码,如何叫人让步?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三叔既然带你们送了这份礼,那就有这个把握。”
文士淡定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