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拍拍衣衫上的灰尘和草叶，一脸无所谓：“我总要确定你不再是敌人。”

“老娘早就不是敌人！”桃之夭狂喷：“你有没人性？居然拿用这么个破箱子关了老娘一年？你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来的吗？啊？狗笼子都比这玩意儿强！”

江凡瞅瞅她：“投靠天人，这算是很仁慈了，以前有个大妖魔直接被塞进一盏灯，至今还出不来，比起他你很幸福。接下来，这箱子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用，取决于你。”

“我——！”桃之夭还想要骂，可看了看那箱子，顿时面皮抽抽，眼中尽是惧色。这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连神也不行，桃之夭发誓，就算凌迟处死，也绝不会再进去这鬼地方。

看她面色难看，但明显充满畏惧，江凡呵呵一笑：“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桃之夭闷哼一声，抬手整理了下头发：“江凡，我回不去了，你也没必要继续试探，对我来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投靠你，并祈祷人间能赢。好了，有什么尽管问，知无不言。”

江凡笑笑：“这多好，认清现实，明白何去何从。好，我先问一件事，小天罚是什么东西？”

桃之夭眼皮明显一跳，恐惧浮现：“他们……要杀我？”

江凡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她以为天人察觉并要除掉自己了。

“你别管，先回答问题再说。”

桃之夭咽了口唾沫，面带惶恐：“那是一种特殊手段，所谓小天罚，是天界针对极其重要的目标实施的针对性打击方略。通常会动用非常珍贵、等级非常高、威力超乎寻常的神器发动。一旦动用，绝没有任何单个目标能抗拒。可是……”

她目露疑惑：“不应该啊，小天罚何其珍贵，我虽然透露了很多天界信息，就算他们全都知道了，也应该不具备这种资格，他们要杀我，完全不必这么大动干戈……”

她霍然看向江凡，目光闪烁：“不对，不是我。他们……难道要杀你？”

江凡轻笑一声：“还算有自知之明，但也不是我，你只要告诉我具体发动方式就够了。”

桃之夭听闻，才略微放心下来，随后立刻蹙起眉头：“这可不好说。小天罚形式有好几种，我知道的仅有水德神君那一种罢了。”

江凡心中一咯噔，这就很难办啊，若是多种多样几乎没法防范。

“不过呢……”桃之夭想了想说道：“你还得告诉我目标是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我才有可能推测一下。”

江凡一愣：“还有说法？”

桃之夭道：“八部正神各有职司，当然有说法。”

江凡沉吟一下，“若是准备对付道尊……”

“水德神君那种。”还没等他说完，桃之夭直接确定了。

桃之夭很笃定，“我就来自水德神域，水德神君负责盯住道尊，九成九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