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捂着耳朵,怒道:“你怎么知道我怀里有这玩意?”
颜白无奈道道:“段志感说你去平康坊都带着这玩意,当初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不得不说你胆子是真的大。
这要是在你和姑娘办事的时候炸了,他娘的,我还得找人去分辩哪条腿是你,以后别揣在怀里了,吓人啊!”
陈萦怨恨地看着颜白,随后解下了腰带,交给了颜白:
“少府监新做的,劲大,听你的话,匠人在里面加了打磨的小铁珠子,我之所以带在身上就是为了这一天,引线也是新做的,防水!”
颜白愣愣的看着陈萦:“以后别来我家,真的,你这样腰缠火药的贵客我招待不起!”
这时候老曹挺身而出,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军侯我来!”
楠柏皖捏着胳膊怀疑道:“你行不?”
老曹不爽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打王世充的时候是陌刀手,能挥刀两炷香!”
(陌刀解释在后面)
说罢,老曹朝着颜白讪讪道:“军侯,我能扔过去,但我不能保证能扎死树上的几个畜生!”
颜白点了点头:“只要能扔过去,剩下的就好办!”
说罢颜白就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引线,把长矛交给了老曹,老曹一见这是冒烟的,顿时激动了起来。
抡圆了胳膊猛地就扔了过去,果然,准头很差,没扎到人,但是扎到了树上。
陈文煜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这定是传得神乎其神的火药了,仰着头,朝着树上的十几个兄弟大声道:
“快,快,下来……跳下来....”
树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望了望下面,这哪里敢跳,跳下去不得摔死?
说时迟,那时快,轰隆一声巨响,青天白日响起了惊雷。
树上的那些人哪里知道会突然打雷,而且雷声就在耳边响起,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树上开始掉人,啪啪地摔在地上,发出烂泥巴声,那声音如同熟透的柿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烂的声音一样。
这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懵了。
可军人就是军人,随着颜白一挥手,他们立刻收敛了心神朝着不远处再度袭杀而去,这一次速度极快。
他们害怕夜长梦多,害怕有人点燃了这地上厚厚的松针。
陈文煜已经拿出了火折子,可这时候颜白已经冲了过来。
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点火然后被颜白砍死,不点火拿起斧头和颜白拼杀。
陈文煜果断地选择了后者,怒骂一声就举起了斧头。
显然,他有些低估了颜白,就对拼了一招,陈文煜身上就多了一条血痕,眼见一个不良人已经在准备堵自己的后路。
陈文煜毫不犹豫地朝着颜白扔出了大斧子,趁着颜白躲闪,陈文煜开始朝着那一群身穿光明铠的人身边冲去。
那一群才是他的底蕴,那才是他最骄傲的力量,哪里还有冯智戴,而且投鼠忌器,陈文煜不相信颜白敢不顾冯智戴的死活。
树上的弩手没了,左右侯卫和府兵就没了顾虑。
他们无情的手段让这群要钱不要命的游侠开始恐惧,血腥的手段立刻就击垮了他们的心理防线,有人为了求活开始跪地求饶,有人开始准备跑路。
老曹一刀柄重重地击在跪着祈活命这人的太阳穴上,喊声道:“挑断手脚筋,卸掉下巴骨,然后扔到一边!”
(年底了,要做工作汇报,真是要了我的命,一坐坐一天,坐得浑身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