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机枪如何滔滔不绝,火炮如何震天撼地,攻城略地终归少不了咱们步兵冲锋陷阵啊。”孙德胜见工兵营在枪林弹雨之中搭建桥梁,不禁感慨起来。
丁伟扫了眼正从汽车中取出金属梯子的工兵,微微感慨起来:“这东西倒是奇思妙想,我一时间还想,小鬼子怪招不少,用上护城河法子,我参军这么多年,还真是少见。”
孙德胜微笑不语,他怎么会告诉丁伟,这是从后世新闻上看来的法子,悬空救灾之时,往往用一长条状的金属进出之间拉伸成桥。
他不懂其中机关奥妙,但是伸缩延长和金属制造总算明白,太原既然攻下,军中器械自然是不缺,尤其他东路军身负攻城重任,如何能不在工兵器械上下功夫。
李云龙眼中精光闪闪,面色肃重定然道:“老丁这话说到我心坎去了,鬼子的战术执行往往是不打一点折扣,但是呆板缺乏变化。
我看这半个月你来我往的,又是决堤放水,又是碉堡群,又是骑兵冲阵,如今还挖了这么一大条的护城河,连桥梁都做好了关窍,一旦决定死守城池,直接把桥梁沉入河中,只留下几个不中用的样子货。
绝对是早就打算好了,我看这城里八成是有汉奸给他们出谋划策,不是我小看他们鬼子,但这份就地取材的机灵劲,不是本地人一时半刻哪想的出来?”
孙德胜闻言想起一事,他观察城中来往时,指挥部中也常有伪军打扮的军官进出,那时节只当是汇报工作。毕竟狗向主人摇尾巴有啥出奇的地方?
不过如今指挥部都已经被臼炮报销,李云龙提起这事又有何用?
丁伟却拧起眉头,神色中浮起一抹凝重:“看来入城之后要好好甄别百姓伪军,这人用起手段来不顾一切,又寡廉鲜耻为鬼子效命,还是个本地人,着实威胁不小。
如果留这一害在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生肘腋,勾连上下,此地地处要冲,若是此地失陷,我第二兵团十万上下都要失了归路,确实得小心行事。”
李云龙冷哼一声:“我们后面还要打仗,哪有时间一一甄别,我看直接把伪军捉了严刑拷问,我看看这帮狗汉奸哪个骨头硬?”
其实按照他平素里的为人,看不惯的鬼子汉奸一枪崩了也就是了,并不耐烦弄什么严刑拷打。
只不过,听闻是狗汉奸给狗娘养的鬼子当狗头军师,他的狗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且不论碉堡群废了第二兵团多少功夫,前些天听说孔捷带着坦克编队和骑兵旅团硬碰硬的干了一场。
草场广袤晴天原野,5千多骑兵夹杂着骑兵火炮部队硬冲行军队列,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一百坦克并肩子旋风般杀入,连环的子弹炮弹不要钱的泼洒,硬生生打残了这支纵横北境的骑兵旅团。
更有不知什么时候埋下的伏兵截断去路,好大一个口袋阵硬生生把一个骑兵集团装了进去,除了骑兵火炮联队离得远,步兵大队机动力不足没有参战,竟然是百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