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说服着高闯,眼睛忽闪闪的。
高闯就觉得不想再这么跟她对峙下去了,只得点头道,“唔,霓裳不错。”
“那就这么愉快的定了吧。”肖绛高兴地直起身子。
又怕高闯反悔,转头又对老郭说,“麻烦大管家通知三夫人一下,顺便把人犯带到别处去,弄点吃的喝的,稍微舒服一点。”
“不必!”刘女却倔强的,毫不客气的拒绝,“我是要跟你聊天吗?哼,别忘了,我们是对手,只不过我败了,你在行使胜者的权利而已。不用弄得那么温情恶心,即便我死了,和你们的仇怨仍然没有了结!”
哎哟这个人真是别扭的!
而且什么叫和你们的仇怨?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只不过是个垫脚石,被牵连进来的倒霉蛋而已。
如果不是她够聪明,够幸运,能自证清白,现在就是死在最前面的炮灰好不好?
肖绛无奈。
没想到老郭也拧着说,“王妃这话真是多余了,我们从来不虐俘虏。”
好吧,是我多事了!肖绛耸了耸肩。
一回头,正撞见高闯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打了个突儿。
“谢谢王上恩准。”她略施一礼,表示感谢。
动作和幅度仍然是马马虎虎的敷衍,但是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嬉皮笑脸!
高闯别过头去,简直没眼看肖绛的小赖皮模样。
不过他大病初愈,强撑着坐了这半天,已经非常疲倦了。肖绛看在眼里,就回头看向郭大和尚,想让他把高闯送回房间去休息。
没想到老郭已经向高闯深施一礼,而后退了下去,好像是要去处理练霓裳的事情,祝飞同样带着刘女离开了。
不过转眼之间,房间内只剩下了高闯和肖绛。
肖绛下意识地拨了拨后颈上长长了的头发,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点紧绷……
高闯站了起来,肖绛连忙上前扶住。
再怎么着,对待病号也得有个适当的态度啊。何况这个病号还是她的顶头上司,给她饭碗的人。
而她触碰到高闯手臂的时候,高闯的身子略微的僵了一僵。程度之轻,肖绛都没有感受到。
高闯也很快调整了自己,两人就这么走出屋门,穿过长廊,回到高闯的正居。
这里是主院,周围都是高闯的人。所以他们“壮似亲昵”的走在一起,并没有人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但那是表面,背地里可就不同了。
就比如各自完成任务的老郭和祝飞,就很八卦的凑在了一起,嘀嘀咕咕自己刚才所见。
之前肖绛和高闯低声商量事情的时候,从他们角度看去,就好像肖绛窝在了高闯的怀里。
重要的是,王上没有闪开!
“王上不久就会给王妃正名吧?”祝飞抓着下巴问。
老郭敲了一下祝飞的胸,斜着眼反问,“不然呢?全胜京的人都以为是丧钟的那个钟声,你觉得是白敲的吗?什么事儿都有由头,要不怎么和百姓解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