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没有之前美了。
马宪像是观花灯似的,打量梅娘。
眼神上下扫视,发现她该洁白的地方依然洁白,该俊俏的地方也不含糊,只是浑身飘着些似有似无的沧桑。
这份沧桑让她不美了。
人嘛,总会老的。
再漂亮的姑娘,老了也就不美了。
片刻后,马宪道:“我确实赌的不少,只是消瘦并不是因为赌博,而是”他很想说,是因为这鬼地方不是人待得。
但碍于青衣在一旁坐着,不敢造次。况且他似乎和梅婉儿很熟悉。
没准就是梅婉儿派他抓的自己!
这样想着,话到嘴边,没有说下去。
梅娘则笑道:“肖谦你去忙吧,我们故人见面聊聊天。”面向马宪,话却是对青衣人说的。
这位名唤肖谦的人便抱了抱拳,昂首挺胸的走出堂门,很快不见踪迹。
马宪看着青衣人消失,才有些放松,呼出一口气。
梅娘道:“你至于吗,看来被整的很惨。”
马宪怒道:“枉我和李牧炀的交情那么深,没想到你会如此对我!”
梅娘托腮道:“我怎么对你了?”
“派人抓我到这种地方,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要是再见不到太阳,我已经疯了。”
“那是你功夫不济,自己被人打败捉住,和我有什么关系。”
马宪突的反应过来,猛然问道:“好啊,刚才听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他管你叫帮主,他又是乔府养的武丁,看来你和乔家关系匪浅。”
梅娘笑嘻嘻道:“然后呢。”
“然后呢,你很淡定嘛,乔家肯定和宁旭派关系不一般,你一定是宁旭派的人!”马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梅娘,就像是提刑司在审犯人。
心中的许多猜测已经落实了七八分,对面前云淡风轻的女人,更是添加了很多不爽。
梅娘轻轻一叹,道:“嗯,我是宁旭派的现任帮主。”
马宪一怔,所有的想法得到证实,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你,你骗李牧炀,你骗讲武堂,你害讲武堂分崩离析,真是王八羔子。”
“的确,我骗了李牧炀,害了讲武堂,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怎么还好意思这幅态度。”
“哪副态度?”梅娘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马宪气的说不出话,重重的一锤桌子。
梅娘道:“别拿我们帮派的桌子撒气,没出息。”
马宪瞪大了眼睛看梅娘,眼神中飞出千把刀子。
“你也别这样看我,我这次来旗禹都就是见见你们,顺便和你们小师妹聊聊这件事。”
“你还想见李牧炀?还想见小师妹?”马宪第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梅娘则以一副看呆子的模样看马宪,摇头道:“你这人真的很幼稚。”
“我”马宪刚想说话,梅娘一拍桌子打断他,怒声道:“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继续关到小黑屋去,天天给你泼水,让你永远湿气朝天的待在那。”
这话让马宪一噎,又想到这种可怖画面,竟是真的不敢说话。
梅娘见状,撇嘴继续道:“讲武堂已经毁了,还能怎么办,人在江湖,谁还不是生不由己,我这次来,一是向你们讲武堂赔罪,二是和李牧炀重归于好,三是聊聊以后的打算,不能再这样让你们胡闹下去,坏我的计划。”
马宪喃喃道:“你能有什么好计划,还不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说什么呢,大点声!”
“我可不敢打断你。”
“你告诉我,你和李牧炀在乔府都干什么了?”
马宪奇道:“嘿,你怎么问起我来了,你派人在那抓的我!”
“别废话,仔细给我讲讲,人不是我派的。”
马宪惊疑不定,道:“真的?那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梅娘神情一闪,没好气道:“看来你真的很想回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