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那也不至于神神秘秘难以开口吧?
求欢这种事他不是一向很擅长吗?
黎瑶一时无语,人还没定神,就被他拉着压在石床上。
“你想得太简单了。”
谢无极异瞳阴冷,透露冷血动物特有的阴郁质感:“那里面有东西。”
黎瑶咬了咬唇,有些羞耻地说:“没有才有问题吧?”
谢无极更低了一些,凑到她耳边嘶哑道:“有什么东西……想要在你体内扎根,生长……漫延。”
微冷的风拂过周身,黎瑶脚尖绷紧,人为之一震。
她喘息了一下,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可她却比过往每一次都紧张。
“……那是什么东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跟着嘶哑了。
谢无极在她颈窝蹭了蹭,并未回答,但黎瑶能感知到自己被透明的触手捆绑了起来。
“我好像知道了。”
黎瑶定了定神,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灰蓝与碧绿那样清晰可见,像世间最美丽的宝石,光辉夺目。
“……你说,牠们,是卵生、还是胎生?”
谢无极没有说话,似乎比黎瑶还要难以启齿。
黎瑶毛骨悚然,有些接受无能,想要逃跑,但被谢无极拉回来。
她如通电一般,激灵一下趴在石床上,如奄奄一息的溺水者。
谢无极闭着眼睛,长发散落下来,像银河制成的锦被,将两人细细密密地盖在一起。
“小瑶……”
“小瑶……”
他起伏不定的嗓音让黎瑶想到蜕皮的蛇,虚弱、阴冷、敏感。
黎瑶趴在石床上,头脑昏沉,意识模糊,手抓住他的手,使劲将指甲扣进他的血肉之中。
淡淡的馨香弥漫在鼻息间,是他变成本体后独特的血腥味。
和印象里的那些“真神”一点都不一样,好闻极了,她像是对这气味有了上瘾感,追随着它愈演愈烈。
不知过了多久,洞府里黑暗下来,应该是外面天黑了。
黎瑶清醒过来,人已经躺得好好的,身上还盖了谢无极的外袍。
她坐起来,阴晴不定地检查自己,最终将目光汇聚在手按着的地方。
脐下之处,满涨之感,难以言说。
“谢无极你个混蛋……”
这混蛋大概自己都不知如何面对她,人不在洞府中。
不过黎瑶一点都不慌,因为她知道他就在外面。
披上外袍出来,果然看到他站在半山腰看着山下的景色。
高大修长的男子长发凌乱地披着,发尾和轻纱衣摆随风摇曳,让她想到神话故事里随时要奔月而走的嫦娥。
“你……”黎瑶走上前,一言难尽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好难说出口,可是必须得说出来才行。
黎瑶深吸一口气,按着小腹豁出道:“你是不是在我这里产卵了??!?”
谢无极猛地转身,夜幕下异色双瞳收缩,比黎瑶看起来还要震惊。
“黎瑶。”他紧抿唇瓣,一字一顿道,“你莫不是疯了?雌性才会产卵。”
黎瑶一怔,哦哦哦,对……对啊!
想差了,谢无极肯定是雄性,她可以证明,她切身体会过!
那这个不叫产卵,该叫什么?
黎瑶想不出那个名词,她一个现代人,让这古代神给整不会了。
“那你干了什么?”黎瑶表情愁苦,欲言又止,“感觉怪怪的。”
谢无极走到她身边,一直握拳的手势伸到她面前缓缓摊开。
黑暗之中,一丁点光芒都很明亮,黎瑶想忽视他掌心的珠子都难。
是珠子吗?不好形容,像颗珍珠,色泽漂亮,忽明忽暗,但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止是什么珍珠。
“这是什么?”黎瑶不确定地开口。
谢无极将“珍珠”托得更高一些,黎瑶又看到它发光时外衣上淡淡的纹路,像某种奇异的图腾,隐约能瞧见内里的轮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是活的。
黎瑶汗毛都竖了起来,霎时后退几步,一抬眼,对上谢无极幽冷哀凄的面容。
“你在怕它?”
“……它是什么?”
谢无极形单影只,淡白的月华照着他和那颗珍珠,他想了很久才说:“你不要怕它。”
黎瑶的心情难以言喻,谢无极慢慢道:“或许可以按照你方才的说法称呼它。”
她刚才的说法?
黎瑶左右脑碰撞了一下,慎重地给了一个答案:“怎么说?你给我下了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