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就要来了。
昏暗的地下工事内,上万名员工夜以继日地加班工作,维护着坎德帝国的秩序。
藤宫正信在听说千风离开伦敦后,立刻通知英二和卜方也随之离开。
大战当前,每个人都有阵亡的风险,中立的弗朗机地区反而成为合适的避风港。
正信认为政宗之所以派遣自己孙女前往弗朗机,是为了存续伊达家的火种。
在公司任职的数十年,除了应付孙女极为吃力外,伊达政宗在大事上从不马虎。既然他都决定让孙女“逃亡”,正信自然也要紧随其后。
当天夜里23点整,一艘康沃尔的渡轮拔锚起航。千风,卜方,英二,以及另几名高干子女,在未曾谋面的情况下,趁着夜色一同向着弗朗机航去。
卡昂赌场。
特伦最后敲响桌子,仿佛敲响了其余赌客的死亡鸣钟。
发牌员颤抖着把最后一张牌递给他。
特伦微微一笑,展示手牌。
a,4,6,1。
“21点满,黑杰克(blackjack,抱歉,我又赢了。”
围观人群的心肝都颤了一下,而赌桌上其余三人已然输到麻木了。
“呵呵呵,多谢了。”
特伦轻笑着把桌子上的8个筹码一把揽到怀里。
他的面前摆着小山一样的筹码,赛雷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至少有四千枚,换算成克朗,就是足足四万大洋!
老绅士再也控制不住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把手里的三张牌摔在地上,五官扭曲。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作弊了!”
“老人家,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特伦双手摊开,“我们周围的围观群众有上百人,发牌员是赌场员工,你凭什么指认我作弊。”
他露出欠揍的笑容:“莫非,阁下玩不起吗?”
“你,你……”
老绅士捂着心口,突然呜哇着大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余两个赌客也离开了桌子。
赛雷轻轻扯着特伦的衣服:“大哥,周围人看咱的表情不善,撤吧。”
特伦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同时小声道:“别担心,队长就在人群里。”
是的,安现在正藏匿在人群之中。
他曾经光天化日之下暗杀兄弟会成员,屡屡得手,骗过赌场人员混进大厅简直再简单不过。
凡是质疑他身份的人,都被打晕扔进厕所了。
特伦从进赌场时的一百枚筹码赢到四千枚,真是秦始皇摸电门,赢麻了。
此时,赌场的工作人员慢慢聚集过来,围观群众一个个被强行驱离。
莉莉埃看见凶神恶煞的员工保镖,害怕地抓住特伦的衣服。
特伦给小姑娘一个“安心”的眼神,静若止水地坐在原位。
“呵。”
他瞥了悄然把他包围起来的黑衣人们:“又是黑衣,你们没有别的颜色了吗?”
“这位客人。”
人群后走来一位平平无奇的男人,他穿着黑色里衬和玫瑰红的外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们赌坊小本生意,客人却用下作手段,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特伦面不改色:“嗯,赌不过就来硬的么。论及下作无耻,我可远远不如各位啊。”
“少废话,把你作弊赢的钱还回来!”
男人身后的保镖抽出高热周波刀削飞了特伦的贝雷帽,后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他捡起烧焦的帽子,拍掉上面的灰尘,又戴了上去。
“安,保护好莉莉埃,你不要出手。”
特伦对人群说道。
“嘎吱。”
他掰动酸涩的关节:“店大欺客欺负到我的头上。”
“嘭。”
保镖中有人率先开火,特伦的义眼闪过精光,瞬息之间捏住了那枚子弹。
安悄悄把莉莉埃带离人群,惊掉了下吧。
特伦哥这么猛?!
红衣男人急退人后,大喊道:“一起开火,杀了他!”
特伦眼疾手快,踢翻赌桌藏在后面,不计其数的子弹立即扫射在桌面上,把桌子打得破破烂烂。
三人操刀冲来,赛雷抽出钢棍以一敌三,一时间竟然不落下风。
倏地,一道高壮身影自桌后翻滚出来,双手各拿一根桌子腿,冲入人群一阵狂轰乱打。
保镖们被特伦不要命一样的攻击吓退,担心开枪误伤战友,于是纷纷抽出甩棍还以颜色。
“嘭,嘭,嘭。”
沉闷的棍子抽打在特伦身躯,这个斯拉夫汉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桌腿砸在敌人头上这段,他就用拳头,腿和牙继续战斗。
狭窄的棋牌室,特伦同时只需要应对四名敌人,其余人都被挤着无法上前,没有比这更适合以一敌多的场地了。
安仍然遵守特伦的要求,没有出手相助,其实只要他动手,不到一分钟就能把所有人敲晕拖走。
特伦的贝雷帽似乎是老式军帽,也许对他来说有重要意义,安不打算插手这场战斗。
前提是二人没有生命危险。
因为下一秒,安看见一位挥舞着高热周波刀的敌人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