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是权力的。”
——不可考之死人如是说
“人类是一种复杂的群居社会动物,自石器时代的氏族部落出现分工,自第一个自私的氏族民私藏第一个胡萝卜起,权力就与财富密不可分。
权力天所赋,人割让自己的部分权利,换来留在文明社会的资格和方便,却往往不在意自己的权力流向何方。
一切现有秩序都是人为架构,失去大众信任则不再具有现实效益。如此循环往复,治乱循环,直到统有财富者窃取神的权柄,凭借亵渎自然的科技以绝对少数凌驾于绝对多数者之上。”
“宝贝,你在读什么呢?”
“妈妈!”八九岁的稚童从沙发上跳下,抱住自己温柔体贴的母亲。
“这是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纸质书!”
孩子把书反过来,厚重的纸质书封面上,红色的“往日不再”四个大字如鲜血般扎眼。
“你的姐姐就喜欢去奇怪的地方,学些奇怪的知识。”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孩子浓密柔顺的黑发。
“宝贝,穷人埋怨社会,埋怨公司,埋怨政府,却唯独不埋怨他们自己,你可一定好好学习,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呀。”
“嗯!”
窗外,鸟语花香,来自世界各地的鲜花争奇斗艳,先进的环境改造科技使得这片净土在九月依然春暖花开。
这里没有秋日的冷风,没有闭仄拥挤的贫民窟,没有混乱无序的街头,没有占山为王的帮派和街狗。
这里有的只是光明与希望,秋日的太阳穿过硬化玻璃罩,不独一处,还有上百个类似的生态球坐落在这片地区。
来自各个私人研究所的科研成果装点着这片天堂,住在其中的公民们尽情享用现代科技的累累硕果,培养着饥饿世界的“继业者”。
与此同时,当权者们又在做些什么呢?
299年,9月2日,新大本钟大厦,22楼2218室,上午9:56
严肃宁静的临时办公室,我修院中一轻轻敲打办公桌,聆听着下属的汇报。
“……综上所述,范达姆帮,绿威奇帮,弗朗机同好会,日耳曼兄弟会,北海探险者共计五个帮派已经渗入本次合会。我们需要联系公司本部吗?”
年轻的东京特快少当家摇摇头:“安吉丽娜,你应该知道公司的老古董根本不会帮我们,他们巴不得我死在不列颠。”
“董事会一直反对我把业务扩展到欧洲的计划,难道他们是怕触怒本地企业吗?不!”
我修院愤愤不平地砸下桌子:“他们是担心我攫取太多利益,不利于他们堂而皇之的改换门庭。”
安吉丽娜和其余下属纷纷低下头,关闭了听觉系统,不敢了解多余的内幕,生怕事后被特派员挖掘记忆,那感觉,可比凌迟刺激多了。
于是办公室内只剩下少当家一人慷慨激昂。
“坂本会社濒临解体,我们在瀛洲本土的业务也遭受了复兴的挤压,此时正该是瀛洲人团结一心,抵抗白皮猪的时刻。”
我修院提到的坂本株式会社,原本深耕于北美和瀛洲地区,无论在哪里,始终压东京特快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