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没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扶桑老爷的车吗?狗娘养的!”
马车冲到有些发愣的吴子辉跟前,车夫及时拉住,抬手一鞭便要向吴子辉甩去。
吴子辉目光一横,就要发怒,在越国他忍辱负重,如今到了东郡城,他的地盘儿,他还能忍?
“你个狗娘养的,给我滚下来!”
“哟呵,原来是贱皮子,不怕死的,给爷跪下,自己抽两巴掌滚,否则废了你!”
路人纷纷围观,有人惋惜,有人义愤填膺,但终是无人站出来。
吴子辉正想动手,一旁的烛龙为及时将其拽了回去。
“抱歉,是我们没看清,老爷勿怪!”
说着拽着吴子辉拐到了巷子里。
此时,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一个扶桑人,此人正是小泉井一,他看着吴子辉的背影,略感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没想起谁,随即摇了摇头。
“走吧!”
“是,太君!”
车夫,点头哈腰,架着马车横冲直撞往城内去。
巷子内,吴子辉破口大骂:“放开我,你拉我作甚,老子要去宰了这软骨头!”
烛龙卫苦口婆心劝道:“我说老弟,你还真把自己当从前的吴王了,现在这东郡城可不是你的天下!”
“你……”吴子辉瞪着眼,终是没有发作,他明白自己想要恢复曾经的地位,就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此刻不仅不能得罪,还必须得交好。
“这位兄弟说得不错,你护送我一路了,还不知道兄台贵姓呢?”
烛龙卫笑道:“你叫我丁蟹就行了!”
“丁兄!”
丁蟹笑了笑:“不必多礼,走吧,我们去见孙彧将军。”
一路上,吴子辉开始和丁蟹套近乎,在得知丁蟹原本只是一个沿海渔民,被海盗裹胁,又被秦云俘虏,凭借一手望气本事加入烛龙卫后,吴子辉不由得感慨,秦云可真是海纳百川。
“丁兄,你海盗出身,在军中难到没有受到排挤吗?”
丁蟹笑道:“怎么会受到排挤呢?烛龙卫里大把海盗,不过我们如今早已不再提起从前,我们现在都是琼州的子弟兵,为百姓服务嘛!”
“为百姓服务?”
吴子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术,不都是为某君王效力吗?
“丁兄,在你们琼州,秦云……秦王殿下声望如何?”
丁蟹笑道:“自是一呼百应,琼州百姓无不感念殿下的好。”
吴子辉:“按你的说法,军士口呼为百姓服务,军士只知百姓而不知君王,岂不是君不君臣不臣,长此以往次序不存,法度崩坏!”
“这当然不可能了,在琼州有严格的律法,有衙门,甚至还有讼师事务所,如果你犯来了事儿,又对此保有怀疑,你可以花银子聘请精通琼州律法的讼师为你辩护,如果没钱,还有官方讼师依照法律为你提供最基本的法律保障。”
“在我们琼州,如今人人懂法,知法,守法,根本不可能出现你说的纲常败坏,秩序不存的现象。”
“奇哉,妙哉,真想有一天也去琼州看一看。对了,我这种也能雇佣讼师为我辩护?”
丁蟹笑道:“你又不是犯人,王大人说了,你要是夺回王位,可以恢复往日吴国的疆域,保留一定的自治权利,不过军队就别想了。”
吴子辉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助我恢复王位,我便效忠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