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身后的琼州官员附和道:“丞相说得对!”
沈万三身后的官员开口道:“州牧大人说得对!”
秦云乐了,缩小版的朝廷,缩小版的党争岂不是来了?到时候后宫之争,江盈盈和沈月也来了?
果然,万事皆变,永恒不变的是人心。
秦云在时,威望足够可盖压,他哪一天要是不在了,这二世三世亦会重蹈覆辙。
不过秦云想得很开,他从没想过一家一姓可亘古坐天下,他当皇帝是为了结束乱世不休,是为肃清这可见的贪官污吏,那不可见之未来,秦云不会去考虑。
琼琉二地相争,也算是内部竞争,只要控制得当,反是好事。
秦云道:“诸位爱卿,所言皆有理,但本王看来却显幼稚。”
众人一愣。
秦云接着说道:“诸位,当务之急,潮州需要什么?”
群臣疑惑不解,秦云目光微冷:“多山即多匪,潮州需要平匪,需要荡寇!”
“诸位都说自家子侄叔伯厉害,那本王就给他们舞台,恩科改为实测。凡推举之人,皆领兵五百,亦可自行招纳乡勇整军,以功论官职高低!”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王牧之和沈万三也是一愣,秦云这简直是秀得飞起,剿匪那不是应该官府朝廷来做吗,他这样一来,岂不是逼着大伙儿与本地势力为敌吗?
那匪是什么货色,大家难道还不清楚吗?
本地最大的匪就是楚家!看样子,王爷要动楚家?
秦云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摆手道。
“好了,下面进行第二议题,那就是禁神仙草!”
这一点,秦云早了就打了招呼,群臣倒是毫无阻力,毕竟无论是琼州还是琉球,那些有钱的世家大族基本上都被秦云洗了一遍又一遍。
尤其是琉球,世家还有,富商也有,但都是老老实实跟着官府赚正当生意的钱,最重要的是,琼州和琉球的轻工艺品,价值足够高。
能不冒着杀头的风险就能赚大钱,谁又会犯傻去触怒秦云?
大家不仅很积极,还有群策群力。
王牧之道:“王爷,禁神仙草之事,臣觉得这是一场百姓的战争,臣以为可以借鉴琼州抓五十两间谍的有效经验,民间互查互举,一旦发现给予重大奖励,当然为了防止有人弄虚作假,陷害他人,还有设立专门的稽草司,侦办案情。”
“凡是故意污蔑他人者,与贩草者同罪,诛!”
秦云笑道:“好办法,准了!”
一旁的沈万三也出言道:“臣以为,治病治标也要治本。要坚决掐断神仙草的来源,目前的缉草经验来看,此物产于伽罗地区以及吕宋一带,扶桑也有不少。”
“若是对他们入境的商船进行测查,就能有效杜绝此物。”
“不过,王爷要准备好面对大夏各大世家乃至朝廷的压力,这是与天下世家为敌!”
秦云轻笑一声:“错,是他们与本王为敌!”
“杨恭!”
“臣在。”
“从烛龙卫中抽调精锐组成缉草司,另外将血衣楼,影卫打散重组编入其中,设明卫和暗卫,稽查天下!凡是贩草者,家族势力,无论是谁皆记录在案,还有以后我投靠我秦国者,需于贩草之人划清界限。”
“否则,一律不接!”
“诺!”
“另外,赵凤仙,刑部衙门抽调专人和琼州医学院研究神仙草的戒断之法,对于那些不幸染上且有意愿戒断之人,给予各方面帮助,对屡教不改者,诛!”
“诺!”
秦云豁然起身:“我秦国,书同规,字同音,百姓安居,军民和谐,政通人和,亦要做到天下无草!”
“即日起,我大秦向天下神仙草宣战。”
“麦克,起草一份大秦告西方诸国书,谁要是敢在大秦眼皮子底下贩草,不管他是谁,本王一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诺!”
“铸铁岭,新加入的铸神山庄匠师学习得怎么样了?”
铸铁岭笑道:“回王爷,已经从文昌小学毕业,大部分进入文昌中学继续进修,还有一部分已经进入了天工院研究室。”
“很好,继续网罗匠人,当然也不要忘记培养人才。”
“铁道司的人来了吗?”
“回王爷,赵甲第司长如今正主持越国铁路修建事宜,琼州与琉球事务暂由微臣暂代。”
一名年轻匠人拱手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赵致敬,是王爷组建火铳队中五十人之一!”
秦云笑了笑:“不错,年少有为。这样吧,潮州需要规划一条铁路,连接潮州城与各城,尽快拿出方案,争取一年内通车。”
“臣领命!”
秦云起身拱手:“诸位,从琼州到琉球,从琉球到越国,再到潮州,本王一路走来全靠诸位扶持,还是那句话,这天下哪怕打下来也绝不是本王一人的,而是天下人的。”
“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富强之国,而非大夏那腐朽的朝廷。世家应以为善为仁为荣,以占地欺民为耻;官员以为苍生谋福为荣,以钻营结党为耻;军士应以保家卫国为荣,以惧敌畏缩为耻;百姓以遵纪守法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诸君共勉之!”
“臣等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