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心头一沉,十艘战舰?
哪儿来的?
“再探!”
“诺!”
杨勇扶着秦云,一旁的韩江雪上前拿出护脏伤药,秦云摆了摆手。
“不用了,扶我休息一下即可!”
事实上,秦云虽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但体内的九绝神花的药效却是在慢慢扩散。
毫不客气的说,这等伤也就是看着渗人,实际上就是毛毛雨一般,养几日就能恢复。
但问题是,如今琼州水师舰队的炮弹几乎消耗殆尽,又该如何迎敌?
秦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只听“轰”的一声,地方舰队开火了。
郑经当即下令反击,但效果并不好,对方好似算准了秦云火炮的极限射程一般。
打完就跑,远远地在海面上游戈着。
很快,琼州水师的炮弹就要见底,而岸上的海盗们也骚动了起来。
秦云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了。
他当即下令:“避战!渔船快艇四散开来。”
“琼州一号锅炉启动,利用速度优势牵制敌人。”
“王爷,速速上舰吧!”
秦云摇了摇头:“不,即便我们上舰能走,跟着我等前来的数千军士如何走?渔船终究跑不过对方的大船。”
“我们走了,岂不是置他们于死地?”
“听我号令,除琼州一号外,其余船只弃船上岸,还有提防海盗们反扑。”
“若有人反抗,杀无赦!”
“上岸后,迅速构建防御工事,没有火炮咱们还有枪,敌人一时半会儿打不上来的。”
“诺!”
众人迅速行动了起来,只是许多人很是心疼。
毕竟渔船上还有火炮啊,那都是崭新的,要是就这么丢在海港,岂不是任凭敌人击毁?
有军士请命道:“王爷,船在人在,卑职不走!”
“是啊,王爷我们可以把炮拆下来,运到岸上。”
秦云目光一凝:“敌人不会给你这个时间的,保炮失船,人亦失,舍炮保人,炮再可造,别废话,赶紧的,执行命令!”
一众军士十分不舍的离开了渔船,当然走之前,他们带上了能带的所有物质。
而琼州一号则聚集了所有的炮弹,以一敌十向敌方舰队冲去,它的目标不是灭了对方,而是牵制。
“郑大人,我们和他们拼了!”
郑经回望了一眼阔叶岛。
“不,我们的任务是牵制敌人!”
“全舰还有多少炮弹和煤炭。”
“回大人,不足十发炮弹,煤炭尚且充足。”
“十发炮弹?”
郑经目光微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他摆手下令。
“令锅炉房,加大火力,动力全开。”
“左边满舵,向敌方舰队冲去,行驶的同时主炮和副炮同时开火,炮弹齐发务必击成一船。”
船上的大副一愣:“大人,我们这样冲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郑经摇了摇头:“你们没发现,敌舰开火必须侧停才能开火吗?而我们有天然的优势,可以调整主炮的方向在行进中开火。”
大副一喜:“小人明白了!”
与此同时,岸上观战的众人看着琼州一号视死如归的冲向敌方舰队群,爆发出一阵惊呼。
岳青:“他们这是去寻死吗?明明已经没有炮弹了。”
秦云坐在巨石上,用千里镜眺望远方。
“未必!”
杨勇不解道:“王爷,郑经他要干嘛?”
秦云:“他要冲散地方舰队阵型,对方船虽大,但掉头难,而且他们没有蒸汽动力,机动性就差很多。”
“还有一点儿,他们无法在行进中开炮,也无法作出大规模的机动转向,否则船身都会解体。”
“好一个郑经,本王没看错他!”
韩江雪眉头紧皱:“只是这样一来,也将他自己置于危险当中,一旦对方没有乱了阵脚,反应过来,向他开火,他必死无疑!”
秦云轻吐浊气:“这就是本王欣赏他的地方,狭路相逢勇者胜,看运气吧。”
众将心中一凛,还得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