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腱子肉,散发着小麦色的光泽,看得一旁的玉海棠口水直流,而在玉海棠旁边,被打扮成丑妇人的韩江雪则是一脸生无可恋。
她被抓到这不像山贼窝的山贼窝已经快十天了,但却已经没人来救她,她的心已经死了。
玉海棠眼泛桃花,端着一碗清水递上前。
“大当家,歇息一下该吃午食了!”
大当家取下斗笠,用毛巾擦了擦汗。
“不着急,马上就能把这块地整出来,来年可以种上庄稼。”
一旁的韩江雪冷哼一声:“种庄稼,你们这群海盗,不是更喜欢直接抢吗?”
大当家也不讲究,拿着玉海棠递过来的煎饼,席地而坐,三五口塞入嘴里,又灌了几口清水。
嘴里含着食物,嘟囔着说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自然不懂我等这些农人的辛苦,我们要是有口吃的,何必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做那损人不利己之事?”
“你可知这片土地,原本属于谁?”
韩江雪默然不语,大当家自顾自地说道。
“这片土地属于刘员外,当然在此之前他属于我,这块地,就是我爹辛辛苦苦开出来的,但刘员外生了个好女儿嫁给了城里的县令。”
“县令的老父亲去世,有个江湖术士说这片地风水不错,要是把先人葬在这里,后世子孙会出大人物。于是乎,县令要求刘员外来强收土地,我父亲是个老好人,不愿惹事儿答应让出一块地来。”
“可刘员外却直接抢走了土地,挖走了我家祖祖辈辈的祖坟,父亲气不过去官府告状,却被县令活活打死,那一年我七岁。”
“我父亲死后,我娘被刘员外的看家武师玷污,她抱着我妹妹投河而死。好在,我遇到了好心人,他把我带到一座破道观里,我跟着师父学了十年的武功。”
“然后我下山,杀了刘员外家满门,杀了那狗官,朝廷通缉,六扇门缉拿,赏金猎人悬赏!”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在这儿世世代代种庄稼吗?”
韩江雪心头一沉,她看着平静述说过往,像一个庄稼汉子的海盗首领,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言语。
此时,周潜鱼小跑着上前。
“大当家,大生意来了!”
大当家起身:“什么大生意?”
周潜鱼直言道:“越国的眼线来报,越国装了八艘大船的物资,外加上千万两金银正向琼州岛而去,预计,明天中午到达琼州岛。”
大当家起身把碗一盖:“叫众首领,这一次干他一票大的,我倒要看看他秦云能奈我何?”
韩江雪欲言又止,此时玉玲珑道:“大当家,让奴家去打头阵。”
大当家笑了笑:“不用,区区越国商队,派些小喽啰便拿下了!”
“周潜鱼,还是老办法,你派人佯装成发生海难的人先打入内部,在琼州以东的海域伏击他们。”
“是,大当家的!”
……
傍晚时分,海风微咸,夕阳落了一半在海里,霞光水天相接令人迷醉。
岳青站在甲板上,一旁的侍女上前:“公主殿下,入夜渐微凉,还是入仓歇息吧!”
岳青道:“不了,命令船头儿,杨帆争取明日一早到达琼州。”
“诺!”
此时,一名船员站在瞭望架子上大声呵斥道:“什么人,为何靠近我等大船?”
海上,一名渔夫打扮之人高喊道:“大人救命,我等是遇到了海难的船夫,我们已经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了,水米未进,求大人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儿上,救救我们,施舍点儿水米也行啊!”
那瞭望架上的人也算老练,当即敲响铜锣,拿上弓箭。
“速速离开,否则射杀尔等!”
一旁的岳青眉头微皱:“此处之人,想必也是那梁王的子民,何至于如此待他们?传令下去,让他们上来,大不了多消耗些吃食罢了。”
一旁的侍女拱了拱手:“诺!”
收到命令的船长还想据理力争几句,但那侍女异常强硬。
“我家公主说了,救人!”
船长摇头一叹,放下吊篮,但还是提醒众人注意。
几名渔夫上船,先是千恩万谢,船长本想给些吃食便打发他们下去。
此时岳青又开口道:“留他们过一夜吧!”
几名渔夫对视一眼,又是千恩万谢,纳头拜下。
最后吃过晚饭,船长还是安排人将他们看好。
但到了后半夜,船上的人员开始出现呕吐腹泻,浑身乏力的症状。
“不好,保护公主!”
但此时,为时已晚,月色之下,波澜不惊的海平面上却是出现了几十上白条大大小小的船只。
岳青面色铁青:“怎么回事儿?”
船长一脸苦涩:“公主,我们大抵是遇上海盗了!”
岳青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远门儿,就遇到了这事儿但此时她浑身乏力,根本无法动弹。
她隐约听到海盗登船的声音。
“大当家有令,只取财物,勿伤性命!”
“三当家的,公主就在这艘船上!”
接着岳青隐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用笼子装走,手脚给我干净点儿,这可是大当家的猎物。”
“三当家放心,俺们哪有那个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