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布拉,回去通知所有人去大会议室等着,就说我说的,咱们要召开一下紧急会议,另外,把刚才发生过的事,在会议开始之前,传达一下。”
我再次转过身,看向了山林间的一棵棵果树,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爷,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您不和我一起回去么?”
我偏过头看着半布拉:“多大个事?”
我指向远处正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着的车辆:“我什么时候欺负一个书生还叫个大事了?”
半布拉的眼睛突然亮了:“爷,您的那意思是……”
我咧开嘴冲着半布拉笑了笑。
半布拉马上举起手说道:“明白了!”
他转身冲着远处的车辆走了过去,上了车以后,立即催促着司机说道:“快,回市政府!”
等车辆开了出去,半布拉这才拿起电话,悠哉悠哉拨通了电话号码:“喂?哈伊卡,赶紧回来,咱爷要召开紧急会议……什么事?好事,东掸邦来人了……什么宣战,东掸邦的人来拿孟波、达邦两地换林闵贤来了。”
“来那小子挺能说,让咱爷扔监狱里了……你怎么就知道开战呢?咱爷想吓唬吓唬他,好利益最大化,这都看不出来!”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还得通知其他人呢。”
挂了电话,半布拉在车上翘起了二郎腿,就这么一路打着电话,一路坐在驶向邦康的车上。
待他从山区回到邦康,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那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整个邦康市政府的高层全在这儿。
“秘书长,到底怎么回事?”
民生瞪着俩眼珠子,坐在人群之中和其他人一样不明所以,这才开口直接问道。
半布拉将东掸邦是怎么递交的外交申请,怎么派人入境,他又怎么接的人,怎么亲眼看着那人被架上了前往黑狱的车,整件事情简明扼要一说,这回连安妮都笑了。
“和许爷耍心眼,我还真没见过谁能占便宜的。”安妮笑着说道:“这回行了,张文禾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半布拉往椅子上一靠,顺着话茬说道:“好歹那也叫用两座城换一个林闵贤啊,本钱砸的足够大了,端着点也有情可原……”
“好了,都静一静。”半布拉压下了所有人的声音:“许爷让大家伙开会的目的都清楚了吧?”
“咱爷的意思,是让咱们都议一议,想想用什么办法能从东掸邦身上再挖块肉下来。”
“反正爷的态度我已经传达完了,等会儿爷从果木种植区回来,你们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哈伊卡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他扭身看向了所有人说道:“你们说,咱爷还想要什么呢?”
“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愿意用孟波、达邦及佤邦在东掸邦手里的全境土地换林闵贤,这还能挖出来什么?咱爷总不能让东掸邦再割块地给咱们吧?”
“这要是谈崩了,不是到手的孟波和达邦都没了么?”
正说着话,一个市政府的官员站了起来:“秘书长,我不太舒服,去个厕所……”
半布拉就没答理他,歪着脑袋也思考了起来。
他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东掸邦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挖的呢?
人家想把林闵贤换回去,是父慈子孝,在情在理,咱拿回孟波、达邦,也说得过去……
……
黑狱,夜幕将至。
当一台绿色皮卡经历了长途跋涉停在了矿山外,几个绿皮兵架着张文禾送到了茅草屋旁的那一刻,正握着一把稻草已经快闲出屁来的林闵贤还在编草鞋。
可一抬头的工夫,他愣住了,还恍惚着觉得自己看错了一样,用手背蹭了蹭眼睛。
“文禾?”
张文禾赶紧迈步走了过来:“领导,您怎么在这儿啊!”
“您这是吃了多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