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就凭我,我!我能约束住谁?没准那群在饥饿中的暴民会第一个冲进市政府,来干掉我泄愤。
“爷,谁啊,这也太狠了吧?到底是东掸邦还是姓赵的?”
我摆了摆手:“是谁都无所谓。”
我指了指棚顶的灯:“我头上有光。”
“断了黑灰产以后,佤邦走得正行得端!”
“只要我还站在光里,就谁也奈何不了我,因为咱们为别人创造的福利,会回过头来反馈给自己。”
我此刻又指了指窗外:“假如咱还像之前一般活着,是,当下就能看见实惠,可留在最后的永远是黑暗,到时候那黑暗会出现的让你防不胜防。”
此时,我说出了一句让自己都觉着头皮发麻的话:“只有在光明里,才有人可以哭的像个孩子。”
这!
才是老乔、大包总、大佬彭那一批人对光明的渴望,奈何,他们走了一辈子都没能走到终点。
“行了,我没别的事了,你们也都累了一整天了,都去休息吧。”
安妮和哈伊卡都离开了,当房间内只剩下布热阿的时候,我抬头问了他一句:“你不去歇会儿啊?”
布热阿愣了一下:“我上哪?”
我刚要冲门外转头,布热阿立即说道:“我就在这儿。”
“哥,你在哪儿我在哪。”
奇怪,以前当布热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觉着这小子傻,可以利用,后来是有了感情了,觉着他单纯,好像从没有融入到这段感情里,总是会单独从感情当中跳出去。可这一次,我感受到了真挚,体会到了温暖,我觉着,这小子真像是我弟弟似的。
我冲着他伸出了手。
布热阿将我从地上拽起的时候,我一把将布热阿搂进了怀里:“行,以后我在哪,你在哪。”
布热阿没明白:“不一直都是么?”
我没解释:“对,一直都是。”
那一刻,我看向了窗口的玻璃,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我好像直到今天,才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交给了兄弟情。
我开始懂了自己在芳姨身上为什么体验不出来自己的‘爱’了,一个浑身都被冻住的人,连生死都无法自己做主的时候,我拿什么去爱别人?
如果不是现在我融化了,如果不是我又能活在阳光里了……
……
我信了。
我又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为了别人的利益献出生命,我真的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为了‘高尚’而舍生忘死。
我也相信,再有一个谁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聊法治、聊光明、聊让世界更美好的时候,我绝不会觉着他或者她装逼。
我信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