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宛如缰绳在别人手里的驴,被怎么牵怎么走。
最关键的是,当你睁眼望去的时候,会忽然发现,和你一样状况的人还不少,大家都以为这是成熟的晚,实际硬熬到了人过中年天过午才明白,这叫没有方向。
那,什么是方向?
当时我的想法或许是高祖斩白蛇、又或者是马丁路德金的那句‘我有个梦想’,甚至,连达奇范德林德的‘我有个计划’都有可能算。
这就是我当下最浅薄的认知,一个从给人当兄弟到成为大哥,再到枭雄,到终于有了觉醒意识的前兆,要往最高峰攀爬的粗浅认知。
而我这一路走来,想要从一个普通人变得满身金光,得拿自己这条贱命去冒无数次风险,得亲眼看见同路者尸骨无存。
这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和大佬彭、大包总、林闵贤他们站在同一段位了,怪不得当初大包总说我最多到县。
用句网络中的段位比较就是,我终于站在了‘化神’境界里,同境界且段位处于‘化神大后期’却一生都无望突破的那几位‘大能’已经成为了尘埃。
于是,在我面前只剩下了两条路,要么,赌上一切,去拼独上高楼后的瑰丽风景;要么,当个守城君主,等另外一个有志之士崛起时,被人碾碎,成为下一粒尘埃。
想到这儿,当天夜里我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原来偶尔扫过几眼的网络描写的并不是‘修真’,是人生缩影;原来官场文描写的也不是尔虞我诈,是独上西楼;原来商场文求的也不是豪掷千金,是……
原来,天下大同。
原来所有人都从懵懂无知会走到迷茫的人生岔路口,再由无数次失败、退缩到最后咬紧牙关的走向赤诚,最终,殊途同归。
我要从躲在老乔身后操控媒体、再到躲在于老师身后操控民意的幕后,走向台前了,毕竟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领袖去拥有一个时代,首先你得先让人看见。
就像是出来混,你得先出来。
……
勐能,郊外。
佤邦头人抓着一把瓜子,带着几个手下正在山里逐个村寨转悠。
他已经出来好几天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开车进山,然后在族人家里胡吃海喝一顿后,晚上回勐能继续耍。
这真不是哈伊卡不听命令,是他实在想不出真要把老鹞鹰抓住了,邦康那位爷的脸往哪放。
抓住了姚四海,送去了邦康,那位爷的脸色能好看么?他脸色要是不好看,那就算是白出力了,这不吃力不讨好么?
抓不着呢?
当年您自己可就是这么从山里跑的,山里抓人有多难,没人比您更清楚了吧?
佤族头人觉着,自己就算是抓不着,邦康那位爷最多也就叹息一声,了不起大骂几句,总比在佤邦留下一个‘专冲自己人下手’的名声要好吧?
瞧瞧于老师混的,哪有一个人还肯替她说话。
这就是层次不同所带来的观感差异,我想的是杀鸡儆猴,哪怕手段过于冷血;佤族头人想的是人际关系,他觉着‘亲戚’这层关系是可以跨越层级与法律的,别到时候差事办成了,小姨子过年一抱怨,最终招人恨的不还是他么?
这买卖,不划算。
这就像是电视里说过的那句,你其实不是你自己,精神世界的那个你也不是你自己,而你眼里看到的别人,才是你自己。
因为你只会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看别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