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烟花么?那就别觉着味道难闻;
想放炮仗么?那环卫就得清扫街道。
都他妈禁了就啥事没有了,可还有谁想过年么?
于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需要进一趟黑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能懂。
转回头,她得继续工作了,正要起身,就看见一个人在角落里:“布热阿?”
那个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进来的人,被喊的‘激灵’一下抬起了头:“我……我不是……我啊……”
布热阿手里还拿着一个饭盒:“啊,阿姆临走之前包的饺子,一直冻在冰箱里,今天过年,我……觉着你可能没吃,就送来了。”
布热阿作为一个爱情里的初学者,展现出了所有男人都曾经拥有过的糟粕。
他会当着哥们的面大喊‘回去我他妈就抽她’,转过头就发小作文‘宝宝,以后在我哥们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他会高喊‘这回我指定跟她分’,两杯猫尿下肚,一准把电话打过去,痛哭流涕的喊‘我的付出,你他妈看不见啊’!
对,所有男人都这样,或者都这样过。
他们在哥们面前强装大个的,回屋就能说出‘我错了’这样的话。
可有几个女人能看懂呢?
有几个女人能看懂这些所谓的‘屈服’,实际上通过翻译应该翻译成‘不舍’,有几个女人能看得懂这种不厌其烦的解释、墨迹,根本就不是告诉你他付出了什么,而是真正的‘分手倒计时’呢?
布热阿来了,贱呲呲的来了,可这不代表他在山里拎着枪想杀人的心情是假的,也不代表一个人在别墅里煮饺子会突然想起于老师吃没吃,很丢人。
他就是个普通人,和所有人一样的普通人。
而于老师对这种事的处理方法也变了,她主动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伸手握住了布热阿的肩头,说了一句:“你还好吗?”
布热阿莫名的眼含热泪,好像曾几何时站在黑狱外的山头上那些日子,都他妈值得。
“咱们聊聊吧?”
于老师给布热阿拿了一把椅子,然后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就这么面带微笑、眼含春风的说了一句:“我不爱你,这是无法改变的前提。”
她没打击人,也没捧杀,平平静静的说着:“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
“如果让我在征服男人和征服世界选,我一定选征服世界;让我在征服缅甸和征服男人中选,我肯定选征服缅甸;即便是让我去选开一间超市征服一个小区的人,还是征服一个男人的心,我也会选开超市。”
“我不想在谁家里当一个小女人,这一次,咱们说明白了么?”
“你……”
“是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工作上的接触,但是无法成为朋友;我们还会在勐能见面,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在工作上为你提供任何帮助,但是,不能是情感。”
“我们之间的路,今天走完了。”
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布热阿:“去找一个爱你的姑娘吧,这样就不用在我这儿爱而不得了。”
“或者去做你们男人最擅长的事,用权力、金钱让女人脱下衣服,因为在这样的世道上,我绝不可能相信爱情。”
“好嘛?”
她还在笑着,比布热阿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温柔。(本章完)